妈呀，我的还是保不住！我一气正要抬师父大名，只听相思冷冷的声音在暗夜里回响，回音渺渺：“杜少东家，欺人太甚了罢？”与此同时，白影一闪，相思的形现在窗外的一棵树上，飘飘若仙，得虚渺。秃老一气，人察颜观，朗朗笑：“果然是孔方令令主大驾亲临，请恕游有不识泰山，未能远迎！令主的面英雄楼不敢不卖，请恕之前游得罪了！”

我很佩服人，一个人独自笑了大半天没人理他居然也不犯面，换我就不行。静默了好久，人又轻轻笑：“小可虽不才，但令主要想使吴公全而退，恐怕……也不易吧……如若令主答应小可的请求，小可保证，英雄楼今后绝不为难吴公！”

再转回时，树上空的，什么人也没有。

“那这个，”我很伤心，人谈论的是我，却看也不看我一。“莫非是孔方令主这一次所保的货？”

相思那个狠啊……我忽然若要一味责怪人手段残忍，似乎有失公平。

作声。

秃老脸不好，却也没有反对。他们好象怀疑相思是一个大人，现在正在想方设法确证。我瞅着窗外，窗外除了月和空气外什么也没有。人叹了一气：“既然令主吝于一见，小可就算想卖令主一个面，恐怕……也杜不了攸攸之。令主是明白人，知生意场上信用最重要。为了英雄楼的信誉，请恕游得罪了！”

“常帮主的意思，游一定转告父亲大人。”人躬一礼，待秃老一行三人从视线里消失后，他那张漂亮的脸才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至于父亲的意思如何……就不是游所能预测的范围了……”

不过……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我没有兴趣与蛮荒时代的人理论，因此我采取姿态，闭上嘴。

“杜游，这一次的事，我不会就此善罢。”秃老沉着脸，比个手势，惨绿少年捂着嘴和红衣少妇随着他一离去。“下次叫杜怀来，否则不要找我！”

秃老剜人一般的目光落在人上，人拉过一张椅坐下，视线搁我上：“吴公，你还真有本事啊，连孔方令主都成为了你的保镖……听说孔方令主的真面目除了主顾外无人得见，不知令主可否答应小可的不情之请，请屈尊来与小可一见？”

什么货不货的？我可是人、人啊！

“凭什么说这枚便是孔方令？说不定是这小的同党试图鱼目混珠……唔！”发话的惨绿少年忽的嘴角溢血再也开不了，瞧他那样，我猜牙齿掉了兴许是最乐观的伤势，要真是相思手，说他的被割伤了都有可能。

这小狐狸！——我在心里骂。看那老的模样，说不准就象以前那两个要相思运开谢的家伙一样与相思有过什么见不得天日的易，有把柄落在相思手里，又打不过相思。人抬相思来给那三人确认过了，放过我既等于卖个人情给相思，万一秃老以后越想越气要寻英雄楼的晦气，忌惮着相思在，也不得不三思。

“你可真是个宝啊！”人对着我笑个不停，我恼了，见过他表演后，多一刻也不愿与他多呆一起：“你答应放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