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岩留下了这么句话，就人间蒸发了

听说方言已经可以正常地自己穿衣洗漱，看书工作。只是这些，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李骁岩见人醒了，赶忙跑了去，躲在窗后的死角，在方言看不见他的地方偷偷看着。

在火车上晃晃了好几天，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护士上招呼人把扎上，里面又忙一团。

“虚，你那有什么补的随便就好了。”

“你想把人带走？”

离开这片原十多年，如今又起了当年的老本行。

方言大概不会想再见到他了，本来还想去修一下发，这下又省了。

把人放回床上，趴在人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结果刚躺下的方言抬手就是一掌，然后，人就醒了。

他讨厌这俩字讨厌到恨不得把它们从字典里抠来再嚼碎吐了，踩泥里永远不要来。

“不不，我不带他走，不带走。他在这好的。跟着宁梵好的。他现在还有什么我能帮忙么？”

这里地势险环境恶劣，大分藏民都不愿意来这里挖虫草，所以他每天的收获自然就十分可观，一天就能挖到个十几，挖够方言喝一星期的量，他就会回到县城，把东西寄回去，然后继续找那旁人都不去的地方，整天整夜不带歇的，跪在地上，扒拉来扒拉去，挖来挖去。十指刚过了一星期，就全崩裂，早就在这冷至骨的地方失去了直觉，裂开的里面填满了细密的灰尘，形状如同久旱涸的土地。

觉得力快支撑不住了，就喝两腰上挂着的，啃几风的。

这东西市场上仿造得太多了，而且技术已经达到了国际领先平，所以为了放心，他就自己来挖了。

“他其实，病的没那么厉害是不是？”

边境原的风沙，已经快成了那个男人上的装饰。李骁岩吐掉嘴里的沙土，随便拿肮脏的袖了一下，继续跪在戈上，一一地扒拉。

几个月的挖草期过了，李骁岩脱下那穿了几个月的行，去洗了个澡。镜里的他恢复了上学时期的瘦削，一酒虚膘已全然无踪，发已经长到能盖住脸，上也只剩骨，车祸留下的伤显得更加突兀醒目。

“嗯，好。”

所以，他相信方言他们就算再怎么生气，闹矛盾，方言也不会离开他。

“嗯，对。跟厨师说别用铁锅煮。我半个月后就回去了。”

他之前之所以还有自信，是因为他相信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对方言更好的人。他可以养他，照顾他，为他光所有的钱都不眨。十几年如一日地心里只有他，方言只要不愿意他就能忍着不最后一步，方言再怎么气他，他都不会动他一指。

李骁岩寄完最后一包虫草和其他藏药后，给于邈打了个电话。

嗯，被别人抢走了也好，再也不用担心他会被别人抢走了。内心痛苦之余，又有解脱。

☆、结局（上）

他以前听长辈说，虫草炖鸽是补肾气血的上等佳品，于是直接辞掉了工作，奔波万里来到了这个虫草的地方。

现在除了于邈，没人能联系到他。

如果不是那一天，他听到了宁梵这个名字。

李骁岩问于邈，睛却并没有换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