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蒋南多么喜自己，即便一开始不知，但随着这些时日的相，祁优怎么会看不来？

蒋南看着祁优无奈的神，不知为什么，像是觉到对方的情绪一般突然有些难过。他抿了抿嘴，答：“你又不舍得凶我。”

蒋南垂眸看着地板，表情就是在笃定祁优不舍得凶自己这个事实。

“我知，可是我不想放弃……”

我知。对不起。不分。

蒋南吓了一，听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后连忙摇，语无次地解释：“你不是！当然不是，只是你太好，你越好，我越怕你不开心，怕伤害到你。”

祁优看着蒋南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些发疼，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自己问的太了？既然他不想说，何必勉？

祁优挑眉：“所以是我的错了？”

“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祁优还是。

“不……是我自己心虚。”蒋南诚实地说，然后想了想，又说：“对不起，祁优，我让你担心了。”

祁优一愣。

这回祁优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了：“行，就你知的多……那你还站在这儿什么？我又不是在审犯人，你坐过来啊。”

自己只想着怎么能为对方好，怎么让对方开心，却几乎从没想过，祁优的情不会比他差多少，祁优

从始至终，无论周围人说些什么，蒋南重复的话都是那几句。

祁优喜蒋南依赖自己，喜他喜自己，喜他事事为自己着想，但不想他害怕自己，不想他把对自己的情定义得太卑微，更不想一段情里，蒋南总把自己的负面情绪牢牢藏在心底。

祁优见状，心里有些难受，忍不住问：“难我在你里，就是不会谅你，你说错一句话我就会给你冷脸的王八？”

蒋南不安地看了他一，似乎想确定对方没有生气。

所以心里才愈发亏欠，从至尾也没有还嘴，只是默默低着站在那里。

其实相对一开始，蒋南在祁优面前已经放得很开了，但是祁优还是觉得蒋南有些太在乎自己的情绪，很多时候都没有将自己放到和他平等的位置。

“……我知，是我对不起他们。”

“你这是什么逻辑？”祁优虽说心底也隐隐为对方的话语打动，但仍旧持着正：“敢情你对我这战战兢兢的，还是因为我平时对你太好？那是不是我平时多凶你，你才愿意对我抱怨几句？”

说到底，祁优心里到生气，并不是真的埋怨蒋南没有告诉自己，只是因为看到蒋南自己承受着这些压力却不对自己说，觉得心疼，其间还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懊恼。

“你既然知，你就好好考虑考虑，这情真的要不得的……太奇怪了，本长久不了的，早放弃，将来受的伤害才更小，你知吗？”

他刚才看到祁优看自己的神，带着心疼，还带着自责，他突然就明白了。

“小南，你这样，你爸妈在天上知了会有多失望多难受你想过没有？你知这条路有多难走吗？”

蒋南乖乖坐过去，疑似抱怨地小声：“你刚刚的表情那么严肃，可不就是审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