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姒心中，疑窦丛生。

景匿不明所以地站在一旁，犹豫着问了一句，“皇弟，可要宣太医？”

“不急，”景姒却摇了摇，他有许多问题，需要白蘅解答。还有景瑋的，也不能再拖了。

白蘅看痴了一般，愣愣地伸手，搭在了景姒温的柔荑上。

“你也一夜未眠，很是辛苦，先回去休息吧。”他瓷白的手，攥糙暗红的鞭时，有一剧烈的视觉上的冲击，让景匿有些目眩神迷。

不，也许她们的格，并没有多大的差别。景姒想起不久以前，他问白蘅是否还记得青梧时，她过于冷漠的反应，以及明知青梧不在殿内，还要冲火场以至于损坏了嗓的事。

白蘅仿佛没有意识到危险一般，中带笑地直直望着他，“殿下，要单独与白蘅说什么？”

他看看景姒，只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仿佛他一个不注意，景姒便能像那样，被光一照，便会永远消失。

他对侍候在一旁的人下令，“你们都去吧，守在外面，不要放任何人来。”

而且，他察觉到的，不仅仅只有这个，还有一件为女绝不可能有的东西。

她会冲火场，并不是为了救青梧，而是为了……

景姒笑了一下，径直朝她中指第二个指节摸去，那里有一个经年的疤迹，就算是用，都很难发现。

门被景匿从外面阖上，空旷下来的大殿上，只剩下景姒与白蘅两人。

早在多年前，在东书房见到景姒的那一次起，他便意识到了外表像瓷娃娃一般脆弱的景姒，事实上拥有怎样一颗悍却冷漠的心。

景姒看着她的神惊疑不定。

“白蘅，或者画？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景姒角还是笑着，眸里却冰冷

“画”给他的觉太过熟悉，尤其是这双如一辙的艳丽双。

“手给我。”景姒恍如未闻，把空着的那只手递到白蘅前，修长的手指，宛如一件完的玉雕，肌骨莹。

人们鱼贯而，景匿不知景姒想要什么，“皇弟……”

白蘅虽然只是一个婢，但她从小侍候在太边，份与一般的婢有所不同，也能宣太医诊治。

景姒却没有说话，而是蹲了下来，血污沾染上了月白的衣角，洇成一团暗血渍，白蘅看到了，状似惋惜地说了一声，“脏了。”

若不是在画舫上时，景姒中了那样诡谲的毒，肤的知锐了几倍，也不会察觉到这细微的记号。

但与势放浪的画不同，东的白蘅是端庄怯且温顺沉默的，格上如此大的反差，很难让人相信她们会是一个人。

景姒握着鞭站起，走到白蘅面前，居临下地看着她，与他气质极为不符的血腥味，就弥漫在他周，剧烈反差之下，是致命的诱惑。

亮了亮，“殿下，你回来了。”

他看了景姒一，低下，“景匿告退。”

景姒捡起侍卫留下的沾满血的鞭，密密的睫羽低垂着，打断了景匿的话，“皇兄也去吧。”

受过伤的肤，只要细细查看，总会发现与周围肤不同的地方，景姒摸到那微微的凸起，便将她的手丢下，转而用鞭的手柄，挑起了她细白的下。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