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以前，她一直觉得死比活漂亮，现在，却有动摇了。

“——你就不问问景谟吗？”

但现在实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景姒拍拍他的脸颊，让他清醒，“睁开睛，看着我。”

这样惊世骇俗的喜好，饶是五公主的母妃发现了之后，也害怕得瑟瑟发抖，从此不敢与她亲近，但景姒此时就在她刀刃下，却脸如常，连神的没有慌。

景柔在一旁，当然什么都听见了。她冷笑一声，“原来假扮钵盂王的，竟然是赫赫有名的斛律将军吗？”

“皇妹送了你礼，你也要还一才对呀，就从睛开始好不好？”景柔手里的匕首，在景姒睛周围游走，如毒蛇贴肤，“皇兄忍着疼，要活着取下来，才漂亮啊。”

景柔被他那样的神刺激到了，她摇甩去心里奇怪的觉，重新举起了匕首，“你以为我不敢吗？！”

景姒看着她，慢慢说，“你真的想要吗？”

如果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大概会受到月亮的召唤，顺应着死在景柔刀下，但现在，他上趴着斛律铖。

“是我。”斛律铖已是弩之末，翻腾的大脑，还有后背上正汩汩往外血的伤，让他站稳都难，但他还是竭力护着景姒，“姒儿不要怕。”

“既然如此，你们就一对亡命鸳鸯吧。”景柔啧了一声，抬起已经染了血的匕首，想要再刺下去。

迷！

景姒听见他这样叫自己，微微一怔，只有景瑋会这样叫他。

“你叫皇兄，叫的可真亲密啊，原来，你们是这关系？”她摇摇，“皇兄，你可真招男人惦记。”

景姒听她在一边风言风语，并不理会，他从衣摆上撕下两块布条，团成团，了斛律铖耳朵里，一边叫他，“斛律铖，斛律铖！”

匕首刺，发“噗”的闷响，景姒闭着睛等了会儿，却没有受到预料中的锐痛，反而等来了一个重量，压在他上。

如果景姒不是太就好了，她忍不住想，那样她就能把他的睛、手指、脚掌……都拆分下来，成为她最完的收藏品。

斛律铖带着血腥味的声音，贴着景姒的颈项响起，“殿下，不要怕。”

“想要的话，就来取啊。”景姒不知死活一般，看着景柔的神里甚至还有包容。

景谟如果了什么事，

景姒的思绪，被拉回来一，他辨别着这熟悉的声音，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袖，“斛律铖？”

景柔刀锋一顿，想起来，方才并未在席间看到景谟。

他突然笑了一下，勾弯眸，让景柔的心骤然动了一下，匕首也不知不觉地顿住了。

但斛律铖还是睛一闭，倒在景姒上，昏死过去了。

这次她没有多废话，匕首裹着夜风，急速朝景姒刺去，景姒慢慢闭上睛——

可能还是受了铃铛声的影响，景姒此时，已经把景瑋、大雍全都忘了。

景姒心里莫名有一个应，他似乎应该回去了，至于回到哪儿去，他并不知。

景柔后退了小半步，睛却一直黏在他上，心里突然冒一个词——活生香。

神智模糊间，斛律铖竟然把心里对景姒的称给叫来了。

其实景姒看的不是她，而是她后的圆月，他到一大的召唤，从月亮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