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他也开始腐蚀、虫蛀、萎缩、消散，和先前死了的那三个人一样。看来他没说实话，他遇见过所谓的N-01，只是比其他人晚一步。

“河是往外的吗？”她问。

淳于扬拍了拍唐缈的肩膀，说：“我不想在这儿听他废话，先上去看看情况，你在这里等我。”

“为什么？”淳于扬皱眉。

“你的血？”

上响起了轻细的脚步声，下来的却不是唐好，而是另一个未曾预料的人——小重庆。

“那是自然，地下后都汇长江。”

“什么东西？”他问。

“？”唐缈将手递过去，不懂她为何表现得像是如临大敌。受她影响，他上翘的嘴角也渐渐放下：“怎么了妹妹？”

小重庆柳眉大，肤微黑健康，脑袋上着一盏雪亮的灯，但此时的脸比石井临死前还难看几分，且两侧面颊上都有血痕。

唐好说：“表舅爷的。”

淳于扬连连倒退，因为她满手血腥气，被她摸过的脸颊也十分黏腻。

小田面不改：“血。”

两人最后看了一石井，石井却不看他们。不过离开十多秒，他们便听到了一声嘶吼，冲回去后只见石井已经断气，歪在一边，暗的血从他的嘴角汩汩。

唐缈也大喜：“咦？，居然是你！”

“小田？！”淳于扬吃惊不小。

淳于扬见这两个女孩脸上都有横七竖八的血迹，看着都像是手指抹上去的，便问：“这是谁的血？”

她说着就加快脚步，一时间连淳于扬都追不上。

“如果能得到，战争不一定会输呢，真的不一定……”

须臾，唐好已到，她脚有问题，所以下台阶比小田慢。

唐缈一见到她，就把刚才被小田抹了一脸血的不适全忘光了，喜形于。

唐好翻过看他的指甲，见十只甲盖如墨染一般，便已确定什么，对小田。

“一起。”唐缈。

小田的脸就更难看了。

“没事，黎离离在上陪她呢。”

她来不及寒暄，突然伸手在淳于扬和唐缈脸上一人糊了一把，还刻意拧了拧，以便将手中的东西涂得更均匀。

但唐好只是勉冲他一笑，叫了声哥哥，促说：“你快把手给我看！”

“不是！”

“走。”

“那河里的两尸离这儿远吗？”

小田说：“情况急，咱们边走边说吧。淳于，除了死在台阶上的那个人，里面还有几尸？”

唐缈转而看见小田手里的尚有折痕的塑料袋，可不正是离离用来装司徒湖山血的那只。

小田说：“要命要命！台阶上那尸刚开始蛀，估计还有一两个小时才蛀完，咱们赶去理死的比较早的尸，否则等那些全烂没了，一切就无可挽回啦！快，拿上雇佣兵的手电，走！”

“上面可能不安全。”

小田于是说：“唐缈，以防万一，我给你再儿血吧，没有这个的保护，你小命堪忧。”

唐缈抓着唐好问：“画儿没事吧？”

他惊问：“怎么回事？”

“赶过去最快也要二十分钟。”

虽然纳闷，淳于扬还是立即回答了她的问题：“还有三，一在台阶底下，另外两都泡在地下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