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心情开玩笑,认识淳于扬这么久,从未听他用这哀思孤寂的语气说过话,他是不是淳于扬?
唐缈惊疑地问:“你从哪里搞来这么一行
?”
“无虫,不要招,招了也不能来。这是唐家的圣地圣山,我不许虫来。”淳于扬说。
“……”唐缈问,“淳于扬,你写朦胧诗啊?”
唐缈本不敢追上去,他觉得魂都快被
前这人吓飞了。
“家主,是亲三分向啊大哥!”
淳于扬站在台阶,
睛却不看他,而是定定地瞧着前方,等唐缈又喊了一声,才轻声
:“你来了。”
他一边嘀咕,一边把脑袋探屋外去,轻声喊:“淳于扬~~,画儿~~~,表舅爷~~~,你们在哪儿啊?来救我啊~~~~”
“……”唐缈挨着画像坐下,冥思苦想,不得其解。
这次更见鬼了,门没走几步就撞见了淳于扬,刚才喊了半天他都不答应!更叫人恼火的是,他居然人模狗样地穿着一袭长衫!
唐缈背上的汗都竖了起来。
他便反其而行之,往台阶下方走,依然走了五分钟,与唐竹仪再度重逢。
他以为是别人走得快,于是迈步疾追,追了几分钟后发现前方依旧空空如也,而且两边的风景似曾相识。迎面那间屋正巧位于拐角
,连一寸都不差,可不正是悬挂着唐竹仪画像的那间?
唐缈啧了一声,说这婆娘真天不怕地不怕,要不是她那脾气实在讨厌,还真有打倒一切
鬼蛇神的意思。
外面万籁俱寂,石板,台阶,石,房
,
上的灯……每一样都默然呆在原
,时间仿佛静止了似的。
唐缈多看了几唐竹仪的画像,又想起姥姥,好一阵唏嘘,因此稍微落后于大
队,虽说相差时间不长,但等追
去以后,却看不见其余人的
影了。
青衫如故人,江似
酒。今日重相逢,把酒对良友。唐缈在台阶上来回走了二十分钟,回回撞见唐竹仪,要不是家主大人死了三十多年了,他很想跟他老人家拜个把
。
“大哥你说句……不,别说了,我害怕!”
“你……你说谁死了?”
“……”他自问,“走岔了?”
淳于扬重申:“你们走吧,这个地方很古怪,那罐里的
发不要碰。”
诉你们,她回去那边挂着僵尸画儿的屋看过了,也没有黄金。”
他对画上的唐竹仪絮絮说:“家主,你保佑保佑我啊,你不能吓唬我呀,我是你嫡亲的孙啊,你得引导我走向光明,而不是让我鬼打墙啊!”
淳于扬又笑了笑:“自从他死了以后,我也像去黄泉走了一遭,喝了忘川的,把前尘往事都忘光了。”
唐缈说:“你……你忘了谁也不能把我忘了啊,什么海南黄梨大衣柜大床大沙发的,自己亲
承诺的嫁妆转脸就忘了?”
他说:“淳……淳于扬,我、我肯定保重啊,我、我这不是稳坐钓鱼台了吗?你刚才说那些
他咬了半晌指甲,突然横下心来,暗想老都这样了,指甲都黑了,还怕他个鸟,再走一遍!
淳于扬终于把神聚焦在他
上:“给故去的人写诗?”
他拾步上行,的灯光使他
影朦胧。
淳于扬浅笑:“为什么要等你?”
唐缈十分没好气,问:“为什么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