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经历过刚才的荧光狗后，遇见鬼的可能已经不大，但人在特定情境、特定氛围中，难免度，神经兮兮。

周纳德的断臂急需固定，然而手却没有任何可以充当夹板的东西。淳于扬想了想，把光源给唐缈举着，自己掏折叠刀，从绳梯上割下两截麻绳，一截给周纳德缠好骨折分，另一截吊在他脖上用以固定胳膊。

“嗯……”这下唐画犹豫了，似乎门卫一个班组多号人，长相类似，音也差不多，她分不清谁是谁。

淳于扬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周纳德上，毕竟他们共同拥有淳于烈老先生这层关系，无法到完全不在意。

离离这一嗓把唐缈、周纳德和司徒湖山都吓得惊慌失措，满地爬，一瞬间果真鬼哭狼嚎。

淳于扬便问唐画：“画儿，看清是什么东西摸你表舅爷了么？”

唐画说：“看家的。”

“那刚才摸了表舅爷的是谁？”唐缈又问。

……这姑娘应该看得见鬼吧？至少她们家的祖宗先人能看见吧？

唐画思索了一下，。

淳于扬将折叠刀收起，说：“周，万一唐家没有收藏古画，你岂不是白跑一趟还受了伤？”

“……”司徒湖山拼命地掸脖，想把那腻冰冷又恶心的觉抹掉，总之门卫大爷没趁机咬他一，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司徒湖山命令淳于扬：“千万别关手电，那什么虫一摸黑就来！”

唐画轻描淡写地说：“哦，还是狗。”

司徒湖山听见了，一下站住：“哎？对啊！”

“谢、谢谢你！”周纳德充满激地说。

甬里空无一，淳于扬前后左右照照，问：“哪里来的鬼？”

这下别人有些明白了，原来虫也有分工，刚才的黄绿荧光和现在冰冰凉像鬼手一般的家伙都是门卫，专司三大哲学终极问题：你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

唐缈扑到他边促：“快快快修手电！老害怕！”

“冷静些！”淳于扬喝止其余人。

所以“狗”比鬼难缠，我们跟鬼一样同属脊索动门哺纲灵长目人科智人，说不定还能攀个远亲，但虫呢？它们在动界跟人都不是一个门！

淳于扬翻了个不可见的白，熟练地将手电灯珠装好，拧电池，打开开关，刹那间来自现代工业的集束光线照亮了大半个甬。

淳于扬说：“你怕什么？你的表舅爷司徒先生是专门驱鬼的士，鬼应该怕他才对！”

“那为什么叫它们‘狗’呢？”

司徒湖山中有了光明，脚下有了实地，心中有了信仰，略微安定了些，着气说：“可真的有东西摸我脖，冰凉冰凉的，就像死人的手！”

唐缈忍不住问唐画：“你说的‘狗’是姥姥养的虫吗？”

“不，你错了。”周纳德说，“自从老

然而下一秒他又抓爬起来：“我哪会驱鬼啊，都是他妈装样骗骗老百姓的，我他妈就是个开观的个啊！”

只有淳于扬没喊也没动，因为唐画正趴在他背上，如果这甬里真有鬼，也该是小姑娘第一个发现，她胆小，见个生人都哭半天，何况偶遇生鬼。

说实话，“狗”不比鬼好接受，况且她中的狗其实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