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么……”淳于扬喃喃。

淳于扬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心事和困扰，问：“还没找到你的小乌吗？”

条几的脚下有一只倾倒了的小铜香炉，香灰翻撒满地。听司徒湖山转述，唐缈说那把害得所有人被困的钥匙就藏在一只香炉中，想必就是这只了。

“那边是……祖宗祠堂吗？”淳于扬问。

淳于扬无绪，只好休息片刻等待力复原，然后怅然若失地走客堂，手中牵着同样怅然若失的唐画。

可是唐画又摇说，错了，接着哭了起来。

他思考如果钥匙藏在这里，那么有一个人或许可以排除偷钥匙的嫌疑——离离。

大明王朝于1644年也就是崇祯十七年亡国，就算是那一年的画作，距今也有三百四十多年，算是古董了，挂来恐怕不利于保存。清代画像为当时原作，到了民国开始用相片代替。

“在哪里？”

淳于扬眯起睛思考了片刻，带着唐画前往祠堂。

房的最里面、侧对大门放着一张两米多长的条几，虽然雕工不繁复且旧了脏了，但还是能看材质是黄梨，极为珍贵的树。

“怎么了？小乌不在祠堂吗？”

和唐缈相反，他不惧怕画像空的睛，反倒觉得是个好迹象，说明这屋里毫无玄机。倘若那些裱糊纸面上真有鬼魂附着，画像应该显得双目有神不是吗？

唐画转，微微歪着，一边咬着嘴一边用她那旁人不备也不理解的能力查找着，然后指了个方向。

那个方位、祠堂周边没有井，但地面或许有空隙，能容一只小金钱爬。

淳于扬突然意识到什么，因此拧起眉，连唐画喊他都没听见。

“嗯……”唐画低。

在钥匙丢失的那个晚上她本没祠堂的，她所有的行为——包括踢打，用鞭瞎等等——都是在这间屋靠前的位置完成的。

唐家的祠堂维持着那晚的混，被离离破坏的灵位牌还碎落一地，被碰掉或者碰歪的唐家历代祖先画像还没有挂好，缺损待修补，垃圾待清理。

唐画噎噎地说：“错的，没有了，不能在那里。”

他从地上拾起破损的灵牌，每一个都读过，然后与墙上的画像比对，随手归置回原。

之前虽然来过几次，但都没有好好观察，这次他才发现唐家挂画和摆放灵位的方式不太寻常，靠里的反倒年代近，越靠门侧年代越老，和一般祠堂的中位为尊、里位为尊的布置方式恰恰相反。

这家中有一二十年只有唐姥姥一个人，或许是她故意为之。

“那我跟你一起找。你家表舅爷说了，时间还多着呢。”淳于扬说，“小乌大约在哪个方位？”

“下面。”唐画说，“很下面，不去那里。”

已经让我很苦恼了！”

唐画立即藏到后面，无辜状。

他渐渐走向。

墙上明代及以前的画像都是民国时期的仿制品，原作应该早就收起来了。

这屋仿佛一井，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最后不得不起蜡烛才能看清脚下。

淳于扬走去后不假思索地开始打扫卫生，显然对于动保护来，环境保护在他心目中的排名更。

“乌，”唐画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