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扬瞪了他半晌，突然烦躁起来：“快走快走，免得我把你钉在缸上！”

总之唐缈没没脑地亲了淳于扬一，而后者的意识被击了躯壳，游离在虚空的虚空的虚空的虚空……之外。

当年大学还没扩招，全国每年能够迈大学校门的不过几十万人。淳于扬的年纪算，若他已经大学毕业，说明他大约是1981或者1982年校，而1979到1982年这三年间，每年大学新生全国加起来才二十七八万人，分摊到各所大学只有几百几十，甚至十几个人，真正天之骄。

淳于扬简直气不打一来，吼：“没有！”

唐缈仗着站得远，又仗着上有细菌，不依不饶：“那你是不是皇军派来的啊？”

唐缈心想你刚才就已经把我钉在缸上了，冲他了个鬼脸，转就跑。然而跑去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没有问，于是又折回，倚着院门探问：“喂，淳于扬，你有没有偷姥姥的钥匙啊？”

“可我不熟啊。”唐缈说，虽说那学校就在他们家附近。

唐缈想：完了，闯祸了，把他恶心傻了……

淳于扬说：“我是南京太学数学系的。”

唐缈问：“真的？”

“真的。”

他默默地从淳于扬胳膊底下钻来，尽量轻手轻脚、不动声、小心翼翼地往院门方向挪去，一路考虑该怎么给这洁净的人儿办后事，因为他估计很快会被外来细菌杀死。

淳于扬又说：“自孙氏东吴永安元年吴景帝孙休诏立南京太学始，于清光绪二十八年即1902年筹办的三江师范学堂，后民国建立‘国立中央大学’，解放后改名‘南京太学’，校史我还熟吧？”

“南京太学好哇，那我们是半个老乡啊！”唐缈说。

唐缈不置可否。

淳于扬低下他俊的，无力摆手：“谁跟你是老乡，你快走吧！”

淳于扬截说：“我不读现代

唐缈说：“哎，听说你们大学生都喜看，我们也喜。我最喜第一首诗，就是北岛的那首，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尚是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淳于扬沉地问：“落榜生，你上次是跟谁接的吻？”

他就是从这个似吻非吻的举动开始死心塌地给落榜生当打手的。他这个人比较传统，人家碰他一下，他碰人家一辈，说到到！

唐缈说：“嘿嘿，我是落榜生没错，你又是哪座庙的，也敢讽刺我？”

“当然不是，你战争片看多了！”淳于扬怒，“落榜生，你快给我，今晚别再让我看见你！”

差不多要挪小院了，淳于扬在后喝：“回来！”

“都说了不关你的事。”唐缈反问，“难不成你还心我的细菌去哪儿了？”

“骗人，为什么是数学系？”

淳于扬说：“一切科学是以数学为奠基，所以我考上了数学系。”

“……”

唐缈偏不走，还凑到跟前撩了他一，那一真是嗔带怨（虽然他百分之百不是故意的），看得淳于扬无端心里一，暗说这小白脸真不简单，明年无论如何要帮他复习考大学，不能听之由之，放任其向社会！

唐缈哆嗦了一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