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事连忙说：“对对，是乡卫生所的小赵……啊……啊嚏！”

周事喊：“小赵你醒醒，我是周纳德啊！”

她挑起一油灯芯，起火苗在自己手背上快速地一即离，接着又示范一次，说：“取的位在耳朵上面的上，把娃娃手脚压住别让动，找到位就用墨个记号，然后用灯芯，听到‘叭’的一声就走。要是没听到，就再一次，可千万小心，别把娃娃伤了。”

周事说：“各位，唐姥姥，是这样的。乡卫生所下午来了一个生□□涨的孩，病重，孩也疼。小赵同志刚从卫生学校毕业没经验，山区又缺乏药品，不知该怎么治。听说这一片谁家孩病了都找唐姥姥，我们也赶来请您了。”

姥姥说声误会了，对不住，示意唐缈背起小赵，自己则将散落在溪中的钢笔镜草帽胶鞋等零碎收起，快步向家走去。

小赵着睛：“嗯……啊……对，你是周纳德！什么事了？我在哪儿？”

自从周事他们门后，唐画表现得十分不安，一直蜷缩坐在客堂角落的小凳上，搂着大黄狗，时不时瞪起无神的大睛作张望状。

姥姥劝：“你试试呀，不难的。”

“原来……原来是唐姥姥，打……打扰了！”

“哪个打你？”司徒湖山笼着袖，地坐在厅堂上，笑不笑，“阎王老打你？”

他迷迷瞪瞪中见一群人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吓得翻落地喊：“饶命！别杀我！”

“快儿，漂亮脸也不是给你白长的，得派上用场嘛！”

然而他在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份证明，最后摸到一张浸的饭票，上面盖着半个乡政府堂的红戳。

姥姥把过去的那个从里捞来，上下一摸骨没断，在手电光下一照，说：“哎呀，这个人我认识，这是乡卫生所里新来的卫生员！”

第15章生人之二

到了家，姥姥举起蜡烛在小赵人中上一烤，只听“啊”一声惨叫，小赵醒了。

小赵断然拒绝：“我可不敢！”

司徒湖山一连串报完了所有朱家皇帝姓名和年号，意犹未尽地转过骂：“放！乡里的人我每个都认识，连妇女主任也认识，怎么没见过你？”

姥姥劈手就把唐缈抓来给他试验，这下换了唐缈疯狂摇了：“为什么是我？”

“啊……哦，有、有事，”小赵整理衣服要站直，突然捂着脸说，“哎哟好痛！刚才好像有个人打我？”

“来嘛小伙，你们工人阶级觉悟啊！”

小赵怎么都不肯，光摇。

饶命！不要打了！我是乡里的事，我姓周！”

姥姥问：“小赵，这么晚了，你们来什么？”

自称乡的周姓男抖抖索索说：“我是两天前才调过来的！不信你看！”

小赵与姥姥见过两面，还曾经向她讨教过草药的药，一听说是在她家，顿时不那么哆嗦了。

“不行不行不行，哎哟哎哟哎哟

唐缈以为她是害怕生人，没有过多注意。

“你在我家。”姥姥接。

姥姥晚上从不诊，加上□□涨（腮炎）也不是什么极度危急的病，她想了一会儿，决定教小赵一个叫“神灯照”的方法，让他回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