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白为。”

淳于扬没好气地说：“因为有毒！”

这是个很奇怪的动作，撇开他不喜和别人有肢接不谈，此举也超过了某个度，有些暗香疏影，私密且讲不清。

女服务员正在和唐缈聊天，顿时睛一亮，抢过鱼说：“我来烧！”

“哎哟哥们，刚才开个玩笑嘛，别往心里去啊！”

“什么毒？敌敌畏？氧化乐果？滴滴涕？”唐缈说，“放心吧，我可没你那么宝贝，我妈说我小时候偷吃洒了老鼠药的生米，居然一儿反应都没有！你说这是不是天赋异禀？”

唐缈问：“为什么不让吃东西，怕拉肚？”

唐缈平平伸一只手，诗朗诵一般慨：“啊！大好河山！”

“真的去。”淳于扬用手指轻他的锁骨，“等我。”

唐缈惊讶，说原来这就到了呀。

淳于扬没跟唐缈一起逃跑，而是另外去了码附近的鱼市。

“给我行吗？”他央求。

淳于扬便从兜里掏一粒小白兔糖，当着他的面慢慢剥开糖纸，修长的指节轻轻撩过雪白的糖……唐缈睛都直了，他这辈最喜小白兔糖，味郁，好吃！

见淳于扬要转离开，唐缈喊住他：“本来应该邀请你顺路到我老家玩玩的，可惜我也是第一回去，不知那边迎不迎，所以只能算了，就当我礼数到了哈！”

“这就坏了？”淳于扬说，“恐怕你还没福气见识我真坏起来的时候。”

淳于扬把糖扔了长江里，然后将罩拉到嘴下方，说：“小心别吃东西。”

“小心什么？”唐缈问。

淳于扬后来也没喂他吃过糖，害怕把他吃成傻，不好代。

“你嘛扔了？”唐缈望着糖落，惋惜得不行，“你真坏！”

“不嫌我坏了？”

淳于扬：“你看周围的山是不是了一些？宜昌之所以叫宜昌，是因为‘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意思是沿着长江顺而下，到宜昌就不急了，山到宜昌就不陡了。逆过了宜昌，那边的山会更加陡峭耸，你好好欣赏吧。”

临行他嘱咐：“我下船之后，你要小心。”

但唐缈神经，什么觉都没有，居然回戳：“那说好了啊，一

“风波堡？”淳于扬问。

那鱼市里污横，臭气熏天，接踵肩的人还在其次，稍不留神就踩到死鱼死虾腐烂内脏。淳于扬鼓足了八辈的勇气才踏去，回来把个鲜活的东西扔在唐缈怀里：“送你的，武昌鱼。”

“你真的去？”

“因为耗药是假的。”淳于扬白了他一，转过去遥望两岸的起伏连绵的群山，半晌方说，“宜昌到了。”

淳于扬带着调笑说：“哦，这么说你也是第一次去家啊，原来你和你的亲不太熟，让我倒很想登门拜访了。”

“就是比她白！”女服务员已经懂得护短了。

过了武汉，长江拐了个大弯通往宜昌，淳于扬即将下船。唐缈跟他相了几天，觉得这人随和，因此很不舍得。

唐缈。

她烧的是纯正重庆味儿，放了半斤多椒，淳于扬难得肯吃别人碰过的东西，却用筷翻了半天都没找到鱼。唐缈尖，偷偷叼来吃了，然后独自坐在船尾喝了两壶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