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待在前台帮路爵杯，兴趣盎然的抬起睛看人唱歌。

江恒喝了一酒，低沉默了半天。

听着这歌揍人，就连拳都非常抒情。

“没有，他哪敢再闹事儿。”老罗说，“不把我胖虎放在里，老捶爆他。”

“你不戒烟呢吗。”路爵犯贱的问。

江恒了一就把烟给摁下了，皱着眉叹了气说：“周辞。”

唱完路爵觉得自己确实被他伤害了，不仅耳被震得生疼，而且那个昂贵的麦克风还差被他给摔坏了。

“中国特社会主义路啊。”老罗说。

路爵嫌弃的回应：“喽哈。”

没过多久江恒也来了，一屋人都坐满了，非常闹。

“你是怎么想的？”路爵以前从来就没跟江恒探讨过情方面的问题，所以压不明白他的心思。

“他说等会儿。”路爵用打火机单手打了下火说，“刘顺没再闹事儿吧。”

“大哥，您这什么路，这么野。”路爵低一乐，真有意思。

老罗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创意的人。

江恒摇摇：“不，不想，耽误，人家。”

“周辞怎么了周辞？”路爵只记得这人好像是江恒之前一朋友，突然这么提起，觉还疑惑。

不用他说完，路爵已经自动把信息给补全了，咳嗽了一声说：“那不好，你单他也单。”

过方青崖的消息，他现在越长越好看，歌也火了好几首。风格从民谣转换到行乐，他的星途看起来似乎一平川。

路爵看到后以为有人来寻仇呢，吓了一，直到老罗从驾驶座上蹦跶下来，冲他打了个招呼：“哈喽。”

晚上酒吧开业老罗这帮人开着卡就过来了，从车上下来不少人。

路爵叫了他一声他也没听见，他皱着眉回了条短信，抄兜坐在沙发上，起了烟。

“周辞，跟我，都喝多了。然后就就，我俩……”江恒说完，狠狠把烟拧了两圈，没有再说下去。

老罗过这么多年一儿长也没有，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我伤害了你”的烈男。

江恒一直在低看手机，一会儿打个电话，一会儿发个短信，看起来有心神不宁。

江恒抬看了他一，路爵觉得他看自己这神能把自己给吃了，于是立抬了抬手说：“当我没说这话。”

“爵哥，你走以后，我又把刘顺给揍了一顿。”老罗揽着路爵的肩膀了酒吧，往里面看了一说，“江恒还没到？”

路爵从路天手里接过刷好的杯，用巾使劲了两下，放在桌上的时候，杯亮得都反光，几乎可以当镜照。

他突然想起有一回老罗跟人打群架，也是开着卡叫了一群兄弟，气势汹汹的停在原地，还有人拎着音响放歌，当背景音乐。

路爵一抬，被江恒的反应给吓了一。

老罗上赶着要上台表演，那破锣嗓一开就破音，唱了首刀郎的，路爵在底下听得乐不可支。

只有路爵知，这个人就像是被蛀空的树木，外表看着光鲜亮丽，但是里面全腐烂了。

他正红着睛，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手上抓着沙发，哭得肩膀微微

放的歌不是别的，是刀郎的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更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