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眨眨，慢慢聚焦，很快认了自己的房间，落地窗前的纱帘被风得轻摆，带来院里缅栀的香味，就像两个月之前的任何一个平凡的夏秋季，这一切是那么的平常，又是那么的让他惊喜。

“这是复课的通知，课表，还有这学期三门课的教学大纲。”林晰拿起手边上的文件夹，一样一样给萧然看，证明自己说话算话，相关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萧然的呼开始急促。

一天之后，萧然的烧完全退了，病情没有反复。

闻言，萧然不再那么绷了，他明显想说什么，讷讷半晌，才突兀的冒一句，“我……我已经缺课……很久了吧？”萧然的嗓很哑，也有不听使唤，好像上一次说话，都是上辈的事儿了。

车从依山公馆里开来，到梧桐路，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萧然醒了十来分钟，然后又睡过去了，的温度复升至三十九度，林晰一晚上的努力本没有结果。

萧然松了气。

梧桐路上的房被照料的很好，当初林晰的人从这里撤走的时候，把一切都恢复成了原状，清洁、维护、园打理都是着以前的规矩办。大概是熟悉的环境影响了萧然的，尽人一直在昏睡，但他上的被，枕的味，还有床的柔度……都在无形中带给萧然熟悉与安心。他的度从中午达到峰，四十度，然后开始慢慢消退，半夜里，人又醒了一次，并且思维明显不像早上醒的那次那么迟钝。

两天之后，他的饮起居慢慢开始恢复正常。

让他觉舒服。

别威利诱，反正当林晰把‘恢复上

林晰把文件放在床柜上，“文件就在这里，你随时可以恢复上课……但是，”林晰的一个语气转折，又让萧然的脸苍白一分。“……如果你的病没好的话，我依然不会允许你去学校，明白么？”

萧然拿着林晰给他的复课文件袋，像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不愿意松手。林晰看在里，心思有复杂，然后在他边坐下来，又把文件袋从萧然手里拿回来了，觉到那一瞬间萧然浑上下都透着恐惧，连都是抖的，林晰把僵的萧然圈在怀里，语气很温和，“在医生允许之前，不可以看书……我不会反悔，但你的病还没好。”

但是这一次不同，这次真的是睡着，而不是昏迷。

萧然慢慢的眨眨，没撑多一会儿，就又合上睡过去了。

林晰坐在床边，轻轻摸着萧然的，一天两宿没合，但他没有睡意。

“这星期好好在家养病，如果情况好转，我会派人下周送你上学。”

“醒了？”

教学大纲都发下来了，是不是自己病了很长时间？

然后，接下来的一昼夜，萧然恢复的度让复诊的医生都有目瞪呆。

萧然看到了，试图伸手去拿，可是浑好像没有骨一样，绵绵的。

“没有，这些是事先从你们教授那里要的。这周是第一周正式上课，你才缺了一次，我给你请病假了。”

“你烧了快一个星期。”林晰放下手里酒棉，摸摸萧然的额，还是，但似乎没有前几天那么夸张。“学校已经开学了，照之前我们讲好的，你在文件上签字，我帮你把恢复学籍，允许你继续上课……还记得么？”

萧然。

萧然顺着声音转过，看到那个魂不散的人影，脸的病态苍白更苍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