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摆一副好说好商量的吻，但林萧然觉得，他并没有给自己拒绝的余地。

洗澡很快放好了，薰衣草的油是林晰顺手倒去的。俩人在浴室很快‘赤诚相见’。萧然整个人都泡在里的，而林晰则坐在浴缸的另一边，只泡了下半，手里的巾被攥了，小心拭伤周围。

宿之后，天大亮了反而上了倦意。不过，因为林晰的脚步声，林萧然很快惊醒了。

林萧然没躲，是不敢躲，浑都僵着呢！他的每汗都在警觉，前这个人看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可是……他昨天穿的西装外已经脱了，里面浅灰的衬衫腰摆，有一大片明显涸的血迹，那刺的红挑动着一个普通小老百姓的神经。再说，昨晚萧然亲看到那把枪，还有那两个明显非善类的彪形大汉……他没办法不张。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林晰开了，“过来！”同时把手中的巾扔过去了，惊得萧然一。

林晰看到萧然激灵惊醒而防备的神情，像个惶惶不安的小动。他坐下来，挨着萧然，伸手摸了一把他的，“昨晚上吓着了吧？”

萧然一抬，忍不住心里一哆嗦——是那双睛！早在最初第一面俩人对视的时候，萧然就被那双睛吓退过，即使当时藏在镜片的背后，那犀利的觉也仿佛贴着他肤刮了一层，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如影随形。而现在那层用于遮挡的镜被摘下去了，那双睛，得不见底，静得让人心惊，又亮得像把最锋锐的刀，仿佛能直戳你心。林萧然急忙别开视线，动作迟疑了一下，却不敢不去接手。

林晰当然知萧然有怕他，他无意加剧这不理的恐惧，所以故意把注意力放在别——萧然浴室的墙上有个特别的功能面板。

林晰这情况，淋浴不要想了，只能用巾。林晰看到盥洗室里的浴缸，又回看看萧然，“一起来吧，你顺便好好泡个澡，松弛一下神经。”林晰说话带着习惯的上位者祈使句，让这个很突兀的提议变得很不容反驳，顺理成章。

，声，空气静谧，各不涉。

浴室里气氤氲，浴缸够大，两人各据一方，一时间无话——这不坏，僵气氛在朦胧的汽中慢慢缓和，同样温了因为恐惧而发凉的手脚。

林晰在自己腰上比划了一下，那么大块血迹，不用多说，是人都明白。“医生说伤不能沾，我觉得自己都快臭了……帮我个忙？”

萧然现在满心充斥着对自己生命安全的担忧，相比之下，两个陌生男人即将‘坦诚相见’的境地真的没给他留下任何印象。本来么，在学校冲凉的时候，大家都是脱光光、前边扣个盆就在走廊里玩奔，从中到大学，不熟不熟，一起洗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或者换个角度想，如果林晰□大爷似地站在那儿，而萧然少爷穿整齐、一副小媳妇样、手拿巾忙前忙后给他，那情形会更诡异。

不用有神接，对方也没到求疵的地步，只要仔细的避过伤，萧然甚至觉得对方对自己略显笨拙的动作是包容的，至少，对方的是放松的，那尖锐的视线也没有放在自己上。

“这是什么，音乐么？”

林萧然沉默的跟盥洗室，他敢对一个持枪抢劫犯说‘不’么？

但真正接手之后，远比想象的要好。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