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东熟练地在鞋柜里边了程绘的脱鞋来，放在地上，“没——没有，只是刚刚在睡觉就没有把灯亮起来了——”

“她有男朋友了——”

“后天。”

晚上两人吃完了面后，都到厅里歇息了。也没有人愿意开电视，屋里就安静地只剩下外面的汽车经过的声音。苏小东想了会儿，说，

“你会煮面以外的菜？”

“今天我看到她了——”

“程绘，今天李阿姨不来了，你要吃什么？”

“然后？”

心情好了起来，苏小东又开始叽里呱啦地开始想说话了。

程绘沉默的会儿，然后淡淡，“那很好。”

“不会——”

今天在看到樊梓妍的男朋友的那一刻，苏小东觉得心里似乎少了些什么了。至于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也正正是因为说不上来，他才觉得恐怖。难自己是失落了？！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钥匙相碰的声音，然后厅里的晶灯就亮了起来了。苏小东上就了起来去迎接程绘。程绘正在脱鞋，“你也会环保用电了？”

现在看到那个女生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了，苏小东心里终于放下了某一样东西。那东西就叫内疚。

“所以你现在是在梦游？”

程绘看了苏小东眯起来的睛，转过了，骂，“白痴。”

苏小东依然笑眯眯的。似乎是解开了什么难题一样。

“不是不是，只是一直都睡不着——”

是释怀了，而不是失落。

“嗯。”

“程绘，你还记得樊梓妍吗？就是上次汪洋组织的聚会上那个很喜的笑的女生。”

“嗯。”

樊梓妍是苏小东这辈第一个喜上他的女生，也是第一个向他表白了人。而自己却把喜自己的人残忍地拒绝了。尽这事不提不想，苏小东对这样残忍的自己都始终难以释怀。

“对了！那程绘是什么时候毕业？到时我一定要去给你送儿，多气派！”

“那就是了。”

“后天。”

“那不是星期六？”

正在幻想着给程绘送的情景

苏小东以为自己是失落了，失落代表着喜。这个想法让苏小东骨悚然。

可是程绘一句‘那很好’，突然一瞬间，轻而易举地就把苏小东心里的结解开了。是啊，是很好。原来是‘很好’这觉。

“今天我们学校大四的师兄师要毕业了，你们的学校什么时候？”

可是失落的觉是这样的吗？苏小东不知。因为很多时候，偶然发生了一件事后，心里会有一说不是什么名字的觉。不陌生，却就是不知它叫什么名字。每当这个时候，人就会变的浮躁而把觉混了。

苏小东一愣，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了。咧开了嘴，用力地了下，“嗯！是很好！”

程绘穿好鞋往厅里走，苏小东连忙颠颠地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