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神病，妈妈跑了，还不靠谱，若是正常情况，他们都会同情；但是换这一家，医护人员私底下纷纷觉得：“活该。”

“是的呀，没看他们家连孙都不要了。”

医院的工作很忙，住院的晚上也只是稍稍清闲一，还是相对白天来说的。他们把包鹏带到办公室，并不是于什么心的考虑，而是让他不要妨碍到其他病人的休息。

“咱们省今年的考状元，被这么一个熊孩给祸害死了。”

“也就是欺负那家人老实。”

险险粘连在脖上的脑袋，像是一个形状怪异的月牙，歪在另一侧肩膀上，一副随时会连着脖一起掉到地上的样。

一个正常的人的廓，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样的！

对小孩来说，接近一米八的很，他现在蹲在地上，需要特别费力地仰视。和成年人仿佛的型，从一侧肩膀到脑袋，形成一个特别夸张的弧度，像是一张被人撕掉一角的纸。

小孩儿可怜地掉着泪，以为跟他说话的大哥哥也在哭。他这些天在医院里，全靠着一些好心人给他东西吃，饥一顿饱一顿，对一些比较平和的人，也懂得了讨好，哽咽着抬：“大哥哥病了吗？不哭……呃！”

“网上还一群键盘侠呢。说什么小孩不懂事……嗤，你看看

他爸爸倒是在，但是现在爸爸也认不他来，有一次打他，比打他还疼。

包建的病情本来还算是稳定，但是前两天把儿打了一顿之后，就被留下继续住院观察。

“啧，这熊孩，死一百个都抵不上人家一个考状元，赔得起吗？”

“换成我家孩要是了什么意外，生撕了他们的心都有。”

值班的医护人员很快把包鹏控制住，带到办公室里去。

他确实觉到有什么特别冷的东西，捂住了他的鼻，让他无法呼。但是小孩忘快，在被送到医院后，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第二天已经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连冒发烧的症状都没有。

接下来的记忆对他来说是混的。他只记得许多人来来去去，所有人都在骂他，向来帮着他的也不帮他了，反而还打他。妈妈也不见了，听说妈妈不要他了。

个好孩，所以坏的都是别人。

一些避让不及的病人，和陪夜的家属，看到这么一个小孩儿尖叫着冲来，纷纷怨声载。病情让人的忍耐力和包容力都飞快下降，再说别人家的孩，有多少人能够当宝？

八岁的小孩儿其实已经能够懂很多事情了，但要怎么明辨是非是不可能的。对于一个多星期前的事情，他印象中只是他像以前一样，跟着爸爸一起扔鞭炮去吓人，后来不知为什么，一群人特别可怕地围着他们不让走，还淋了很久的雨。

这几天下来，他们早就听说过这对“有名”的父，也知他们家的大致情况。

楼内的灯光很暗，然而再怎么昏暗的光线，也能让人看清对面的人的廓。

“这都是报应。”

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包鹏在摔倒到地上后，飞快地爬起来，慌不择路地在医院的走廊上跑。

“听说他们家还有脸哭穷呢。”

“什么？连钱都不打算赔？”

然而在一个星期前，这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