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叶潇。”扎着蝴蝶结的女孩跌坐在地上，脸上的泪一滴一滴地落，破破烂烂的裙摆搭在她的膝盖上。

所以叶潇在选择逃避的时候，制造了一个‘叶歌’。那不再是她的妹妹，只是一个为了保护脆弱的自己而熟的恶而已。

“因为我也很害怕，所以我逃跑了，对不起

那个着她喊妈妈，不然就打她，毫无节制地酗酒，穿一裙去又在晚上跌跌撞撞回来的女人，一步一步把她拽下了恐惧的渊。只有在清醒后的片刻，女人才会崩溃地抱住她大哭着说对不起，会颤抖着手指为她理伤。

这些温馨到令人觉不真实的回忆，她甚至下意识地拒绝去相信。因为她的大脑已经在持续的隐痛中形成了惯，哪怕一好的刺激，也会让好不容易构筑防线会骤然崩塌。

时间过得越久，女人清醒的时候越短，施暴的时间越长，癫狂的特征已经完全在这个瘦弱的上显现了来，只有想到叶歌，女人才会短暂地失神，而看在这张脸上对她好一。

“……是啊。”叶潇看着她哭得狼狈极了的脸，慢慢蹲了下来，伸手抹去女孩的泪。

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是她最幸福的时候。八岁那年，她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就是仅仅小了她三个月的叶歌。

她们虽然贫穷却相依为命，互相依靠，生活忙碌却是幸福的。

母亲、父亲，还有叶歌的妈妈，他们三个的关系非常奇怪。当时尚且年幼的叶潇会不到太多的东西，但是对于和自己像极了的妹妹却是喜得不得了。父亲每个月都会把叶歌接过来和她一起玩两天，她们一起吃饭睡觉玩游戏，亲昵得就像双胞胎。叶歌胆小喜撒，怕生。叶潇则是个疯丫，和叶歌在一起总有自己是的迷之骄傲，也因此，叶歌很喜黏着她。

叶潇看着画面中女人帮她洗发的温柔笑容，恍惚地想，原来她们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时光啊。

可是她终究不敢带伤痕累累的叶潇去医院看医生。去的时候依然会锁住窗和门，拉上窗帘，把她留在勉打扫净的屋里。

很简单，仅仅有父亲和母亲。因为各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她没有其他的长辈，但是父亲和母亲一直非常疼她，所以叶潇从没有觉得自己有过的缺失。

“你不是说过会保护我的吗？”

叶潇的目光落在那些破碎的记忆上，的刺痛越来越烈，好像心脏被人一一地剜去，痛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我很抱歉，叶潇。没有保护好你……”

后来，就如同现在这样，发生了这些事，她由叶歌的妈妈抚养了。

可是变故就是来的猝不及防。在她还没能好好长大的时候，女人沾了不该沾的东西。或许是因为埋于心却不能愈合的痛苦，又或者是遭遇了无法启齿的意外，叶潇是不知原因的，她只朦胧地意识到，会帮她梳发，直到她睡着再关灯的阿姨已经不见了。

叶歌的妈妈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会帮她洗澡，修剪指甲，虽然他们生活拮据，却会趁着打折的时候买好看的童装，想办法供养她上学，就像她真正的母亲那样为她着想。在最初的那半年里，叶潇也逐渐从无法说话的情况中脱离，能够好好和人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