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柳雁手上削着一只苹果：“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芸笙识趣地带上了门。

莲官了气：“我总算明白三爷为什么喜你了，是心非的样实在太招人。”

柳雁悚然一惊：“你是说，秦非然要赶你走？”

“至少，比你了解，我8岁秦家，认识他将近二十年，从来没见他纵容过谁。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柳雁突然觉得啼笑皆非：“所以，你拖着这副病，喝着我熬的绿豆甘草，来为他当说客？”

“你别看宁城人人怕三爷，其实他本人心善，多年来也一直在慈善。三爷每年都要拿不少的钱慈善，我是个孤儿，8岁为秦三爷所救，表面上看我是戏班的人，实际上却是三爷安在戏班的线。为了避嫌，多年来我与秦家人从不密切往来。近日也是三爷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举报信，说泰和银行内有职员公权私用，玩忽职守，才找我演了这么一场戏。”

“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莲官这个人……也该消失在宁城了。”

正当他神之际，却听见莲官唤他：“柳少，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您说，不知您……”

“就这样，我手里收集了一批可疑的名单，也成功地给外界营造了一假象——秦三爷喜宁城第一角儿：莲官。”

“你希望我给一个什么样的答复？我不是秦家养的人脉，我姓柳，我有自己梦寐以求的事业。至于你说的，秦三爷待我是特别的，我只能说很荣幸，可荣幸完了，我还是该嘛就嘛。”

“当然，因为他待你，与旁人是不同的。”

柳雁敛了眉目，若有所思。

莲官没有动作，只是一直盯着柳雁笑。

柳雁并不喜莲官用这样熟稔的语气提起秦非然，当即皱了皱眉。

“不想你误会我和三爷间的关系。”

“柳少，三爷从来不会说废话。他若是说过喜你，那便是真的喜你，他若向你讨吻，那便是真的在索求你的关注。所有人都觉得，秦三爷是个笑面虎，秦三爷着假面，可在我中，他的言行却近乎赤忱。”

“呵，你想到哪里去了？”莲官虚弱地笑笑，“我指的是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会换个新的份告别宁城，去开始新的生活。”

柳雁蹙眉：“你这是在表明，自己对他非常了解。”

莲官笑：“你别介意，我和三爷之间清清白白，半暧昧都没有。”

柳雁绝无轻视戏的心思，却不是很喜莲官这般情态，他伸手替莲官将前的光掩上。

莲官断断续续地喝完汤，斜倚在床，宽松的丝质睡衣裹在上，前了一大片光。

柳雁面上有些绷不住：“我怕你着凉。”

莲官看着手背上的针：“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我的每况愈下，现在更是坏得彻底，是该好好休息了。”

“如果说我对这世上所有对我

“我误不误会，有这么重要么？”

活脱脱一个病人。

莲官咳嗽了一阵继续：“正所谓饱思，我所在的戏班，正是消遣的好去，下的人看着三爷都开始包养男人，就会越发肆无忌惮，来戏班天酒地的时候，还能顺带讨好我，何乐而不为呢？”

莲官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