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莲官虚弱地笑笑，“因为我拿到东西的时候，心里还暗笑了一阵，想着您莫不是送错了，将用过的鼻烟拿给我，我连封都不用开就直接了一。”

“不可能。”秦非然的神情凝重起来，“这鼻烟壶我一次都没用过，绝不可能开封。”

柳雁寻思，秦家家大业大，人员众多，想要缩小嫌疑范围实在有些难度。

莲官刚从鬼门关溜了一趟，脑昏沉得很，这会儿哪里说得过柳雁的尖牙利齿，急得一个劲儿地息。

秦非然倒是没事儿人似的喂了莲官半碗粥，又嘱咐人好好看顾莲官，这才和柳雁一起往外走。

只是除了这些，还加了别的东西。”

莲官倒是欣地笑：“我就说，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怎么可能有人费尽心思害我，既然这原本是三爷的东西，想必那人也是冲着三爷去的。”

直到两人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才发现一旁的莲官正捂着。

说完，他微微扬起下：“所以秦先生，麻烦您解释一下，为何要毒害莲老板？”

“不，柳少，你听我说……”

柳雁一双睛赤忱地瞧着秦非然：“比如——雷公藤粉。”

“这么说有人早在你之前，就动过这瓶鼻烟了？”

莲官的脸变了，急：”不是这样的，柳少你误会了。”

看着专注思索案情的柳雁，秦非然主动提议：“很抱歉，这一次给韶华香坊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改日发一份报纸声明，说明莲官中毒一事与韶华香坊无关，尽量帮助

“所以，三爷是绝不可能对我下手的。你与其怀疑是三爷下的毒，不若怀疑是有人想给三爷下毒，毕竟我拿到这一壶鼻烟的时候，已经开封了。”

“某些人面上假仁假义，内里恶毒心，你若是嫌我烦，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到戏班里谈公务，秦先生莫不是觉得我很好骗？”柳雁寸步不让。

两人沉默了。

想到秦非然万丛中过，片叶不沾，撩着这个，哄着那个的派，柳雁话里的每个字都带上了真情实。

一下，三人都陷了死胡同。

“你说鼻烟已经开封了？”秦非然的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

“很有可能，这鼻烟是我前些日托人从城买回来的，到宁城统共也没有几日。只是一路辗转接的人也多，一时半会儿没有绪。”

秦非然看不下去，沉声打断：“我们只是公务上的合作关系，柳少非得往那档事儿上想，我也无可奈何。”

柳雁看着涨红了脸的莲官，再看看旁边冷着脸的秦非然。他瞧来了，莲官维护秦非然，若是不下猛料，怕是不能在他嘴里撬些有用的东西来。

“误会？莲老板，像秦先生这样的人，太过危险了。他想要新人换旧人的时候，只要给你些小玩意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了你，我劝你千万不要被这副伪君的模样给骗了。”

“什么？”柳雁和秦非然齐声说。

莲官却顾不上许多，气便开：“柳少，你真的误会了。我这条命是秦先生救下的，从小在秦家立过生死状要一辈效忠三爷，所以……咳咳……我和三爷，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