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逛街是每个女孩的天，在百货大楼里柳景芝看到什么都想去一探究竟，可她的脚却承受不起这样的负荷。没一会儿，她已经觉得累了。

他上前敲了敲门，听见里传来重落地的声音。他一脚踹开门，开门的景象将他吓了一。

房间的石板地上一片狼藉，各衣服被堆得到都是，而他的妹妹还在执着地寻找着。

柳雁只好径直带她洋装店，一推开店门，就听见一把熟悉的声音：“你好，我来拿先生的领带。”

“小，小，您别着急，我这就去找。”

或许因为有了念想，柳景芝的病也有了起，大烟得比以往少了些。

景芝看着镜中那个披散发的自己，两颊陷、圈发青，哪里还有半丝少女的活力。

她有些歇斯底里。

“是。”柳雁。

见柳雁走来，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哥，我的洋装呢？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洋装？”

到了发时间，柳雁在院里等了许久，却不见柳景芝来。

她手里攥着那张舞会请柬，捂着脸哭了声。

等到晚饭时间，柳景芝难得挽了个发，到前厅和大家一起吃饭。

柳景芝已经很久没有踏过家门，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既新鲜又可怕。她坐在黄包车上，把脑袋依偎在柳雁怀中，一双睛却恋恋不舍地看着路边的景。

舞会当天，她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在房中一件件地试着衣服。

柳景芝看了一阵，推开面前紫、蓝二的褂，咬牙：“他不喜褂，他喜洋装，我记得我有洋装的，我的洋装呢？帮我找来，我要洋装。”

陈桂芳一直往她碗里夹菜：“景芝，我可怜的儿，赶多吃一些，看你瘦的。”

她怔怔地看了半晌，忽然发狠地拿起镜，使劲儿地往地上砸。

“这次看着儿，照顾好你妹妹，你该负起当哥哥的责任。”

柳明崇看了柳雁，劈盖脸又是一顿训：“一个男儿，成日里跟后院女眷厮混在一起，也不嫌丢人！”

丫鬟听见响动，慌慌张张地跑来，柳景芝却尖叫起来：“去，去，都给我去！”

陈桂芳笑着劝：“老爷，景芝都多久没门了，难得她主动提这个事儿，就让她去吧，我听说儿也收到了请柬。”

“柳少？您怎么会在这儿？”

等到了百货大楼，看着那致的装潢和各时尚画报，柳景芝无比兴奋。

柳雁看了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丫鬟，把瘦骨如柴的女拥怀中：“没关系的，找不到的话，哥带你去买一件。”

柳景芝低下了。

“我带妹妹来买洋装。”

郭斌看了柳景芝一，很难想象前这个瘦得脱了形的姑娘是柳雁的妹妹。他是行家里

柳明崇狠狠地皱了皱眉：“女儿家别总往外跑，你该是嫁人的年纪了，多呆在家里学学规矩。”

“郭斌？”柳雁笑。

柳景芝咬着一块山药，轻声说：“父亲、母亲，我收到了雪妍送来的舞会请帖。”

“我的洋装呢？我的洋装呢？”

“小，你穿宝蓝的褂最好看了。”丫鬟拿着衣服让她比照，镜中人形销骨立，衣袖里显得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