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蓝调时光

芸笙的话猛地醒了柳雁。

面对秦非然的问话，生只是一个劲儿地泣。

派查证的人很快回来，证实了秦非然的话。

秦非然愈说，生哭得愈发凄惨。

贾正霆颓然地跌坐在椅上，他双目通红，苍老的手一直敲着桌板：“引狼室，引狼室啊！”

“生姑娘，你还不坦白么？”柳雁每说一个字，生的脸就白上一分。

柳雁微微皱眉，贾正霆却先一步指着生怒：“好你个歹毒心的丫，夫人待你视如己，你竟此等下作之事，来人，往死里打。”

秦非然将目光转向贾正霆：“贾老板，还请你叫人前去查验，昨日送的香，是不是少了小半瓶。”

他一双睛严肃地盯着生：“他说的，可是实情？你昨夜可曾过夫人的房间？”

“说明……”柳雁的目光转向面苍白的生，“说明生姑娘，昨夜过贾夫人的房间。因为我在夫人房间的哮药瓶上，也闻到了相同的香气，想来是生姑娘动过了药瓶，才会沾上的。”

都集中在柳雁上，芸笙骇得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个劲儿地掰着指算：“那得多少钱啊！”

柳雁兀自整理着思绪，他看着姿的秦非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柳雁抿一笑：“贾老板有所不知，这再名贵的香，留香时间也有限，像Guerin的这款蓝调时光，最长的留香时间不超过四个时辰。”

“敢问柳少爷，留香时间不超过四个时辰，又能说明什么？”

冬雪怯生生地说：“夫人想让老爷纳生姨太太，可她并不情愿。”

“你为何要这样？”

秦非然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敲击着桌面，电光石火间，柳雁的话让他脑海中的线索串联了起来。

丫鬟冬雪一下惊叫起来：“生，真的是你？！今日一早我醒来，就见你的手帕晾在外，你说是半夜小日来了，将帕脏了，枉我还那么相信你！”

“你发现夫人的哮症发作，于是拿走了柜中的药瓶。那起夜的小丫鬟，正好看到了你仓皇逃离的一刻。贾夫人死后，你又返回屋中将药瓶放回原位，却因太过张而撞倒了放在桌上的香瓶，拭过程中，你的帕沾上了香，即便你回去后洗了很多次，也没能将气味全然洗去。”

生一直凄哀地哭着，却没有为自己辩解，她披散发地被两个家仆架了去。

贾正霆皱了皱眉，似是有些厌烦柳雁纠缠不休的态度。

贾正霆见生失了分寸，赶忙陪笑：“柳少爷，您说的香，是我昨日送给夫人的生辰贺礼，让您见笑了。”

豆大的泪珠从生脸颊上落下来，她轻声：“过。”

厅内终于恢复了初时的宁静，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隆冬时节，贾府的园里一派萧条。芸笙低叹一声：“可惜了，若是天到这儿来，肯定开了满园的茉莉、丁香和百合，那真是漂亮。我最不喜冬天，屋里熏得人乏得很，气神儿都没了。”

芸笙见真相大白，便不乐意在贾府久呆，撺掇着柳雁要回去。

他打住脚步，就近截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