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疼么？”

它不由地想到刚来蓝星的日，想到自己如何被囚禁，如何被对待。

那声音听起来，仿佛暗夜的狼嚎，带着凄厉和愤怒。

在不停的往下滴。

最后，咆哮声渐渐低了下来，顾瑜知那怪累了。

“呵！何必假惺惺？”

顾瑜不知这个怪到底了什么恶事，会被祖先如此囚禁待。但，便是天大的事，被这样囚禁一千五百年，也够了。

“呵！”黑暗中又是一声冷笑，随即就是一阵急促的呼，那呼声越来越烈，最后演化成怒吼咆哮：“放吾去！放吾去！！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放我去！”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它的手不由的收，那纯钢打造的军用壶，被成了一团废铁。

在怪说这句话的时候，顾瑜看见那怪闭上了睛。在那怪

一片黑暗沉默中，却听陆武开：“我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知你们想让我什么。我的确比你们这些人厉害的多，可是……外面的那些兽，有的比我厉害很多，我打不过他们。我不想作战，我没法作战。而且他们数量太多了，我……会战死的。”

“第一次……喝到？”顾瑜有些震惊，他以为这么多年，肯定会有人给这怪送吃的，“那你喝什么，吃什么？”

“顾逸仙还在的时候，喝铜，吃铁，苦不堪言。”怪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后来，顾逸仙死了，他的后人，就没有送来过任何吃的喝的。”

他拧开腰间的军用壶，在黑暗中，将递给怪。

顾瑜沉默了，他低下，觉得自己的问话有蠢。

咕噜噜，一阵吞咽声。

他看不见怪伸手，却听够听见一阵血被撕裂的声音。

怪沉默，顾瑜也没有再说话，他记起白天的时候，那些小怪朝着这栋房吼叫，却不敢靠近的情形，在猜测这个怪到底有多厉害。

但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呼呼的大掌，已经将他手上的壶夺走了。

顾瑜就在角落里，听着那震耳聋的怒吼咆哮，他觉自己的耳被震得疼，但却并没有退后半步。

“呼！”陆武发了一声近乎的叹息，“好喝！这是吾一千多年来，第一次，喝到……”

哐当哐当，是陆武铁链相撞的声音。

一阵急促的呼声，在空气中响起，是陆武的呼。

陆武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变得带了一丝急切：“当真？需要我什么？”

陆武的声音中，竟有一丝哽咽。

顾瑜说：“不知，我接到命令，护送你去燕京。外面很，我想……他们可能希望你能够帮忙，毕竟，听说你很厉害。”

顾瑜心中对于自己祖先们的事情有些愧疚，但他没有说这些话，只是再一次问：“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它一遍又一遍的叫骂着，那声音却始终传不到山外去，就算是有人在外面听见了，也不过以为那是夜风动竹林的声音。

两人就这样互相盯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武首先开：“你又来什么！”

顾瑜有后悔，他忘记了陆武每动一下，琵琶骨都要和血重新分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