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人，你没事吧？”小蓁结结，“我看见你外边有一圈黑气……”

“神仙和鬼魂说话，凡人不许嘴。”

“可宋辞又看不见他，那怎么办？”

“行了，”南慕说，“快走罢，就算你用飘的，也不能一下就飘到大漠阿，别到时候没见到宋辞最后一，就被兵拉地下去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

“嗯嗯。”

他下葬的时候侯爷问：“他回来了吗？”

“唔……不曾。”南慕神又不好了，趴在李行之的背上昏昏睡，“可能是舍不得宋辞，所以没来的及回来吧。”

上还发着呢，他还能这么不正经，侯爷实在是哭笑不得。

南慕知侯爷是想到了自己，他一时哑然，不知怎么回答，于是只好将脸贴在李行之的背上，几不可闻：“困了。”

李行之眉微蹙：“什么火？”

侯爷一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他张：“只是困了？有没有哪里难受？”

那天晚上，小蓁离开了。到今天晨起，小蓁都再没回来过。

“再说那时我法力尽失，又被程姚瑛关了快一年……”他那时有想过报复程姚瑛来着的，但又实在不好让红玉和王大虎那两妖背个因果，他自己想杀，却也苦于没那能力。

他不说，但李行之知，染了这瘟疫的人，一开始是痛，后来是浑上下都痛。南慕难不难受，侯爷只要一看他手背上暴起的青就知了。

天什么心经金刚经的给你超度个几十年试试，保证侯爷一下来看到豺狼虎豹都觉得它们和蔼可亲。”

小蓁伸手碰了碰那团黑气，那些黑气松散开来，但很快又聚集回南慕的上，他张再说些什么，然而却被南慕截打断：“你别碰我，怪冷的。”

但是小蓁只要一想起他在刑场上，围观的那些民众恶毒的神，他就觉得不如投胎个畜牲更好了。

小蓁在一旁看的尴尬，但也不好偷偷溜走。南慕突然想起这还站着个魂灵，于是轻咳了一声：“你快走罢，耽搁一会你就少见你的宋辞几，到时候可别后悔。”

“……”

而如今已经时过境迁，他已经不太想再去翻动那些积了尘埃的记忆了。南慕环住了侯爷的腰，嘴甜：“都怪侯爷生得这般俊俏，叫本山神失了智，都不想揍你们了呢。”

他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侯爷心疼到都快要麻木了。但如果真麻木了也好，可惜侯爷不到。

既然大人自己都说没事了，小蓁也不好再问，他凝视着两人看了很久，然后垂下了：“大人保重，我下辈……下辈也想投生到大人的终南山上，和红玉和大虎哥一样，大人的妖怪。”

其实可笑的吧，被当妖怪误烧死的人，下辈却想投胎去妖怪。

南慕暗暗庆幸侯爷看不见小蓁，要不李行之还真能就这团黑气，请一群和尚来府里给南慕驱个三天邪。

“没事。”南慕笃定，“我这不是没凡人那三把火吗？好歹是过神仙的人，和别人没不一样能成吗？”

李行之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他重脚轻：“哄我呢？”

南慕摇了摇。

“我们先回去喝药好不好？今个我让人去买了新的果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