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李行之还有理了？我女儿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是你和那个男狐狸害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我们姚瑛是你的正妻，你丈夫的谅解她一次又怎么了？”李凤蓉理直气壮，“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是治不好了，那个贱人也别想好过……”

丞相心里再清楚不过，如今朝中形式动，老皇帝依然喜李行之喜的。丞相就算现在再倒戈，也没有哪位皇能指望的上；李行之登基之后，若是没有自己的支持，这皇位定然也坐的不安稳。

丞相连忙将李凤蓉往后一拉，手心里冒一层冷汗，小心翼翼：“内人实在无礼，侯爷千万不要动怒。”

李凤蓉大哭着撒泼：“我们姚瑛她有什么错？她这么年轻难免错事？再说她可是你的妻，你护着外人却不为她？可怜我们姚瑛年纪轻轻，这疯病以后还能不能治好了……”

“……”

而丞相也只有这一个女儿可当自己日后的筹码了，可是若李承晏果真不是他的外孙，那仅凭程姚瑛这样一个不讨侯爷心的正室，本拿不了李行之，他侯爷什么时候不兴了，就能将他们丞相一家一脚踹开。

“闭嘴！”丞相训斥。

李行之不动声地着手指，一个似是而非的冷笑：“本侯就是夫人方才所说的混账东西，也不敢自称为君，所以没有‘不对女人动手’的规矩——夫人是想成为第一个被本侯打残的女人吗？一品夫人呢，看来本侯很荣幸。”

侯爷截：“难只有你们女儿的命金贵，别人的命就都可以被视如草芥了？”

丞相听的直皱眉，这些下人之中，不乏有他们家陪嫁过去的仆人。李行之静静听完，然后问：“这就是你们中温良贤淑的好闺女？她若现在还好端端的，那那些被她所害死的人就白死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程姚瑛已然失势，这些曾经为她买命的下人们便一个接一个地反了。

院里当过差的以及和她有关系的下人就都到齐了，当然，除了那位已经到曹地府去报了的燕。

太妃已经说的足够委婉，程姚瑛所的这些事，拉到官府去最轻也是一个秋后问斩，侯爷府不将她扫地门，已经是给足了丞相面。

侯爷内心烦躁，却不表于情，方才无论李凤蓉言语上如何冒犯，他都是面无表情的。然而当李凤蓉脱而“男狐狸”和“贱人”两词之时，李行之几乎是骤然变，整张脸徒然冷了下来，瞳孔里是少见的戾气。

不等侯爷开，这些下人们已经开始一条条地清数程姚瑛的罪状了。

“天犯法与庶民同罪，单就姚瑛善妒这一条，我们行之就有足够的理由写下一封休书，她这些条条罪行，就是告到皇上那里去，也绝没有被谅解的理。”太妃眉目间还显着些不甚的病态，她淡淡然，“只是顾及到丞相大人，又念在她与我们几年的情，我家行之心，才拖到现在。”

所以现在他和李行之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甭想独善其。

李凤蓉看了疯疯癫癫的女儿，有生以来没这么委屈过，她嚷嚷：“我无礼？老爷，你看看我们的姚瑛都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了，你……”

三人被他吓了一，太妃连忙上前，住了李行之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