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安静。最发言权的导演似乎没注意到表演的结束，一直在埋写写画画；其他人面面相觑，即便觉得斐然演得好，也不敢越过导演随意说话。直到副导演实在看不下去了，悄悄了一下杜庄，他才也不抬地说：“好，回去等候通知。”

前世斐然一直没有经纪人。一开始是因为阶层太低，没有经纪公司看得上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斐然发一声嗤笑，站了起来，一边绕过假想中的桌，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确实，照我国的法律，只要不传播这些东西，就不犯法……那你怎么解释案发现场和你意写下的文字一模一样！”

原本信心满满的斐然，被这句话浇了个透心凉。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但下一个试镜的人已经推门来了，他只好作罢。

“……十三号晚上八呢？

“不知？你不知这个女孩在下夜自习回家的路上被人勒死在小树林里？你不知这个女人被人溺死在家中的浴缸里？你不知她们都穿着你里写的白裙，死之后被人在下|异？”斐然的声音伴随着咄咄人的问题，越来越，最后一句话伴随着一个拍桌的动作，尽他拍的是空气，所有人却似乎都听到了一声振聋发聩的脆响。

虽然因为借尸还魂的缘故，使用微表情还不能如前世一般自如，但方铭轩的人设在初期就是一个自大狂。生知家，自己又是个天才，年纪轻轻就取得博士学位，有钱有颜还有才。因此在电影的前半段，他就是个鼻孔朝天的孔雀，并没有多么复杂的心理活动。

听着嫌疑人苍白无力地回答，斐然脸上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他没有继续听嫌疑人的辩解，而是站起来开始收拾散落在桌上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低声：“有些人不怎么装，都没办掩盖他们的本质。比如说……”

突如其来的呼喝，不仅惊吓住了假想中嫌疑犯，也让现场的人吓了一。熟知剧本的杜庄，几乎是下意识的补上了嫌疑犯的台词。

可是没有哪个剧组会大剌剌地把完整的剧本拿来试镜，除非是已经有意向，或者是邀请明星参演，才会把完整的剧本奉上。斐然总不能为了表现，把试镜剧本上没有的情节演来吧？

其实斐然也有不明白，如果是为了考察演技，试镜的剧本就不应该选择方铭轩刚回国在刑侦大队初次亮相，和审讯嫌疑犯这两段。如果让斐然自己选，他会选择方铭轩发现嫌疑犯有不在场证明，或者和孟安国争执要不要释放嫌疑犯的片段。

回到家，斐然倒在沙发上回忆自己试镜时的表现。

：“现在，你来告诉我，一个药学专业的学生，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个时候，就非常地想找一个经纪人了。

等斐然直起后，那个刚愎自用的方铭轩缓缓消散，只余下场地中央的漂亮男人微微鞠躬：“各位老师，我的表演结束了。”

——什么一模一样？我不知！

“……有谁能证明吗？”

“五月十一日晚上十，你在哪里？”

他缓缓俯下，在嫌疑人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变态。”

嫌疑人试图解释什么，但斐然并不相信。不过他也没有继续步步，而是回到了原坐下，用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冷静态度接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