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柴烈火的时节也地跟在后，赖着不走，好不知情识趣，心里未免有儿瞧不起，是不是？哈哈，老蛇儿虽不是甚么英雄豪杰，年轻时却也狂过几年，这倒还会看！我朋友与天下任一人相好，我都会替他喜。但就是这男人，却叫我心里忐忑之极，一刻也不能安稳。我觍颜赖在他边，实在是心中警惕万分，丝毫不敢大意。我朋友给他迷瞎了，我可不瞎！他瞧不见那男人的污秽打算，我便日日夜夜替他盯着。若能一走了之，我……又何必捱到这时候？早在咸城外，汴梁中，我便已走了一千次，一万次。

好罢，难我会和小孩计较不成？且说他们如胶似漆地缠了几天，那男人仿佛一手指也动不得似的，说甚么“却常，你也不可怜可怜我，早上给你得起的力气也没有了”，支使我朋友给他穿衣喂药。这些恬不知耻的言语，我一句也不想听。但他在院里故意扭扭地说来，纵然想要不听，又有什么法？那天下午气，新初绽，我从外面回来，一院门，就看见他二人搂搂抱抱地坐在柳树下。我朋友不知捧了甚么糕，语：“你尚未大好，吃些茯苓糕不妨。”那男人皱眉笑：“甚么东西！甜腻腻的，别人送了好些，也只有阿青那红夷丫吃。”我本来低匆匆走过，听他无端提起那女人的名字，不禁留上了神，脚步也放缓了。

这句话他说得清清楚楚，我朋友却迷糊了许久，才呆呆地问：“你这就回去了？”那男人：“皇上找我找疯了，他撑不住才寻来的。你当我还是沈郁么？”我朋友不意如此突然，一时只是揽着他发傻。那男人推他：“我可不来了。你说要官、侍卫，是哄我的不是？”我朋友忙：“”决计不假。”那男人波转，：“不是就好。你散漫惯了的人，总像时时抬脚就要走的。”我朋友连发咒愿，只差没把心掏来给他看了。那男人撇嘴：“你这人嘴里的话全不可信，单说武林盟主这位，先前怎么说来着？不过过了半年，你就撒手不了。”我朋友只好：“又盟主，又当官儿，怎么可以？两便宜都给一人占尽，天下决无是理。再说我抛下那许多人不顾，别人早不要我当了。”那男人傲然一笑，：“两全其，又有何难？只怕你不依我。”我朋友握了他发在手中把玩，对前徐徐展开的天罗地网一也不瞧，中只：“你吩咐便是。”那男人靠在他怀里，中闪着奇异的光泽，缓缓：“他们现下是朝廷

我朋友一听，登时“啊”了一声，满面歉意，：“是了！这位阿青姑娘，后来……葬在何了？真是万分对她不住。日后若有机缘，定要到她坟上拜上一拜。”那男人横他一，：“盟主居然有这份儿心，不怕那丫受不起么？”我朋友默然：“阿青姑娘是因我而死的。当日我若不是气昏了脑，也不至……也不至……”哈，明明是那男人叫她自杀的，这时却要别人揽过。

（天心弃忙：“前辈，他决不是瞧不起你。他是见你……见你……”挠了挠，一时难以措词。）

第19章寻问

那男人见我朋友自责不已，只是一笑，片刻才悠悠：“翰染明天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