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也咽不下这气的。不过，就算我不手，程府也撑不了多久了，不是吗？”乔津蹙起的眉舒展开，脸上竟有几分邪意。

那妖怪见广靖是个茬，非但不怯，反而愈战愈勇。广靖接下妖怪几招后，竟隐隐有不敌之状。祁澈赶了个火球，朝妖怪上去。

六人抵达京城时，天还蒙蒙亮，路上的人不多，只有几家的灯火零星的亮着。两驾车一前一后，在街上疾驰。车压过洼，溅起一阵泥浆。

祁澈赶到时，广靖已经同那妖怪动起手来。妖怪确实如同京城里的人描述的那样，青面獠牙，张着血盆大。

“以后多些善事吧，你上积攒了好几辈人的怨怒之气，若是不善事化解，转世之时便有可能沦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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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皇帝而言，你是刀，有用，便不计较你所的恶事。但对三界六而言，你祖上所之恶，是会一笔一笔记着的。总有一日，是要讨回来的。”

“你不是说过，借刀杀人，人有罪，刀无罪么？而且这鬼神之说，我向来是不信的。若是真有鬼神，早就有人来向我讨命了。”乔津嗤笑。

这妖怪，不知是什么来路。妖界沉寂了多年，怎的又突然间世，祸凡尘。本指望无为能解决了此事，得了机缘。可如今妖怪驻在京内，几次想要为害凡人，他不能视而不见。

祁澈见妖扑向广靖他们，便收了金雀镜，念了个决，闪不见。

广靖见乔津睡沉了，便也合上了。赶路无趣，乔津长的再好看，也不能总是盯着他。但车一城门，广靖便猛的睁开了。这街上残留着些妖气，虽然极淡，但却没有避过他的鼻。

祁澈找了个平整些的屋坐下，往下面张望着，并不急着手。广靖的法力如何，他一清二楚。

用金雀镜观凡市，一览无余。

祁澈这几日醒的早，每次未及卯时便能清醒过来。他披了衣裳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金雀镜。广靖等人的车渐渐现在镜中，背后的街景也愈加清晰。

那妖怪惨叫一声，惊的长空裂。妖怪吃痛，双猩红，下手更重。每一拳都砸向心，广靖招架不住。

祁澈观战良久，见广靖不敌，便捆仙索，往妖怪上去。他不便面，只能暗中帮助。捆仙索还未挨着妖怪，妖怪一颤，瞬间便没了踪迹。

每逢清晨，妖气便重，太升起时，妖气便又降下来了，还若有若无散着些仙气。

那人本是缩一团，听见有声响，便朝这边望了一。见来人不少，龇起牙，立扑了上来。

自从逮住了乔津，六人便开始连夜赶路，一刻都不耽搁。这事是到了结的时候了，尽快赶到京城，才能让太彻底放心。

祁澈顺着妖气，寻了过去

他本来就已经手凡尘之事良多，再多事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前面有人，停车。”暗一的车跑在前面，他发现路中央蹲着个人，且见着不闪躲，便拉了缰绳。

这些年火莲门不再接这样的营生了，勉勉又延续了一代。若是还不知悔改，乔津便是最后一代了。

鬼神是真有，像火莲门这般杀人无数却还能延绵的，少之又少。人人都会作恶，连圣人也是如此，只不过是圣人悟的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