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扯着嗓对着他耳朵说：“晚上没事！晚上见！”

李宏扫视了一下前后左右，说：“你看那边那个哥们，短太销魂，我的建议是，你拿着他此时此刻的光辉形象，请苏大小打一个码，私敲他本人，标价多少都合适。”

这还是他第一次问。

最后他们还是绕到了“无常战记”那家手游公司的展台。李宏本来就抱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心态，还没有走秀，台下人也不多，只有LED在循环播放着官方的资料片。

李宏低声说：“官方刷了，我就不知了，别的是其他人在。”

周志杰说：“靠！你也见过她打的码！”

周志杰蹲着叹：“无涯同志，你说，我拿着你此时此刻的光辉形象，私敲你后援会的妹，标价多少一张合适？”

占着球场的社团，到都是白的，材无论好坏，都一样散发着的气息，无法直视。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指甲刮玻璃一般调音响的杂音，平听不清，说：“什么？”

平，去看旁边的指示牌。李宏觉得齐钺肯定在后面工作间里，正犹豫要不要把他拉走。平看了看表，说：“我一会儿有几家要采，过去找摄影，你要不要回去忙？”

会场的路人再次一脸暧昧地看着这两个神经病。

宏故意说：“章晓真说的没错，不好看，你觉得呢？”

冤家对自然也不会没有，只装作没看见，习惯了。

后面两天索散场就跟班车大过来吃晚饭，一车都是舞台党，熟人多，三步一，两步一招手，不停嘴地聊一路。

两人站着看了一会儿，都没说话。平问：“后来呢？”

李宏说：“轻骑兵同志，不要靠，我也被她打过码，同是天涯沦落人。”

平有莫名其妙，李宏勾着他脖，把他慢慢推到边上，偏凑近了说：“我要回去监工了，中午开会，下午继续监工，接下来两天可以溜号，晚上二工大见。”

上海七月底的夏夜，谁过谁知。篮球场的白光灯又烤得厉害，虫在上撞过来撞过去。

平对他怒目而视，一脸“被调戏了”。

老熟人见一个叹一个，一年旧人少一年，万里沙滩死前浪，你无涯

平这时候异类了，一件球衣挂在上晃晃，就是不脱。周志杰一人等早大大方方晃来晃去，他在中间就显得有怪。李宏暗搓搓地想，别人要怕也是怕妹看，这人是不是见汉多了，才不好意思脱。

篮球场边缘挤了一大排围观群众。本地小coser，亲友后援团，还有白天的观众，已经笑躺了一半。

李宏一天吃了晚饭自己打车过来，和同事打了招呼，也都知他是coser，没人大惊小怪，业内人士就这好。给周志杰打了电话，直接杀到球场来。

李宏没有答话，看了一展台侧，伸了胳膊把他揽过来。

“一期一会”男女比例均衡，盯他看的妹也多，李宏觉得需要有下限，也怕贪凉被风打了，持穿了个背心，在一旁蹲着的时候才掀起来卷到腋下，实质上和打赤膊差不多，形式上稍微hold住一。

还有小粉丝状来求签名的，他心里默默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