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然而这个庆幸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这几世的回忆倒，江离什么都想起来了。

殷遇坐到他的靠椅边缘，伸手捧起他的脸：“愿赌服输吗？我的太太。”

江离有些气不平，但到底还是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游戏规则陈述得不够明确。等这个时钟的分针过刻度十二的时候，如果知更鸟不死，你们所有人都得死，包括你，知更鸟忠实的同伙。”

“我换个问法，因为你他？”

“那就好！”

谁知他的丈夫突然凑近，在他耳畔轻声：“太太别气，你只是输了一场游戏，但我为了赢，可是输掉了我自己。”

江离虽然心底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对，我上他了。”

江离顿悟，在这数次回中改变的并不只有他自己。江离看着前那张熟悉的脸，脑海里闪过了这么多次回以来，被他藏在心底的那些回忆。前的这个男人，曾将他从变态杀人手里救下，在那一世里，他是江离的光；在那个畸形而诡异的重组家里，他是江离唯一的依靠，支撑着他走过了死亡后那一段艰难的路；在他晦暗无趣的童年里，还是这个男人，给了他所有的温和，成了他绝对不肯放开的执念；在他平静的大学时光里，这个男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初恋承载了少年一切的好的期许。

殷遇蹲在他侧，目光温柔，江离松了一气，还好，他还在边……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输了，我认了。”江离不是输不起的人，应下了当初的赌注。

下一秒，整个人仿佛失重一般腾空而起，又被一力量拉扯着，猛地坠落，似乎是被狠狠地拽了渊地狱。江离一蹬脚，睁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并不在什么阿鼻地狱，而是安稳地躺在温的炉旁边。

现在脸疼得厉害。

江离没有接腔，NPC继续：“即便是这样，你也要守着他，护着他吗？”

殷遇牵起他的一只手，笑了：“那接下来，你得好好我，好好和我过日。”

“抱歉，容我拒绝。”

“你上他了吗？”NPC又问了一次。

【全文完】

“对。”

江离听见这奇怪且违和的一句话，猛地看向NPC，谁知整个世界瞬间扭转，江离意识到这就是他输掉游戏的代价——他得死了。

江离猛地抬起看向殷遇，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上，突然展现了一个原本绝不会在他脸上看到的笑容。

NPC挑了挑眉，睁睁地看着十二的报时声响起，窗外突然燃放起了烟，就像是过新年一般，昭示着某人好的心情。但此时的江离并不能意识到这一切，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NPC上，他听见NPC在一片腾中再度提问：“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把这把匕首他的。你就能活下来，门外那三个哭唧唧的姑娘也能活下来。”

他回握了殷遇牵住他的手，旁燃烧了数百年的炉，还在散发着温的光。

他自然也想起了游戏开始之时，他信誓旦旦地同殷遇说，自己绝对不会上他。

江离捂住脸，输得心服服。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