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还这么无辜吗？”他忽然弯了眉，轻轻弹了下我的鼻尖，“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觉得只装定位不太够用了，所以前天在你手机里新安了窃听。我一边查着你和贺谨在国外的事，一边听着你那边的动静。”

他皱了皱眉，语气不再镇静自若：“怎么会这样？”

我已经不太能思考，茫然地看着对方，只觉得每一个音分明都捕捉到了，连在一起却不懂什么意思。

“……你接受了谭尧？”

我十分心虚地挪开视线，小声：“能不能给个提示？”

意识开始有些断断续续，我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带下楼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怀里正抱着上回那个抱枕。我此刻连手指都无法控制，只恍惚地看着对方牵过我的手，一遍遍描摹着上面的白渍。

后这人沉默着松开了桎梏。我也摸不准对方到底信了没。

他低看着我一字一顿：“我以后不会再放你一个人门了。”

一声轻笑。

我意识混沌，慢慢了无边的黑暗。

“醒了？”那人蹲下来自然无比地握住了我的手，又了床的服务铃后轻声，“开个车都能撞上路边护栏……你知我赶过来的时候有多担心吗？”

医生走后这人叹了气，垂下略有几分难过地看着我：“小没良心的……连我都能忘。”

刚要的疑问被吻封缄，一时之间整个世界只剩下对方那双般温柔和的眸，我不可自地沦陷其中，心得厉害。

那神仍是温柔的，语气也着十成的缱绻溺，却莫名让我心生畏惧。

后颈被轻轻了下，一阵轻微的刺痛。随即有涌遍全，我四肢无力地跌在床上，连尖都麻痹得动弹不得。

…我睡到了晚上才醒。电话我看到了，但想明天回你……”

刺鼻的消毒味让我不得不接受自己医院的事实。

他无奈地笑笑，俯凑近我耳边：“你自从长大后，每

声音失了温柔，归于冷漠平静。

“怎么了？亲一下反应这么大？”他起初一怔，随后笑了下，将握着我手的姿势改为十指缠，肌肤密相贴时细腻温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这人的神情立刻变了。

浑上下哪儿都疼，我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此刻虚弱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我看着床边站着的那人神发呆，觉得自己好像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但一眨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可以。”

我被抬起下，对上双望不见底的琥珀眸，同以往的澄澈清透判若两人，我却莫名觉得这好像才是对方真实的样。

……

“……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我觉得前的人无比熟悉亲切，不住地想要靠近，却完全想不起来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我听完医生和这人的谈话，明白自己好像是脑外伤导致了关于自事件的逆行记忆障碍，也就是越早发生的越容易想起来，而最近的记忆则受损程度较重，而这糟心的情况可能持续几天到好几个月不等。

“修明。”他垂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说的和我知的……差的太远了。”

钟涵泽神如常地亲了下我的额：“听话，乖乖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