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画过。”穆渔望向窗外，慢慢，“国画画鸟，求的往往是意象，是神似而不是形似，但我当时年纪还小，很想看看杜鹃鸟究竟长什么模样，所以到野外去找过很久。布谷鸟不会自己筑巢，喜把自己的生在别的鸟巢中，让其他鸟孵化。它的鸟又往往孵化得早，会将原巢的鸟拱巢外摔碎，以免和自己争抢，有的时候会把刚孵化的其他鸟也推巢外活活摔死。”

“……”季辰昊有不舒服，，“别说了。”穆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说：“对不起，我没有影什么。”

穆渔觉到他已压抑不住的怒气，温和地笑说：“不，我不是任何人的说客。”他想了想，斟酌了一下，才：“我原本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

季辰昊皱了皱眉，低声：“真恶心。”

穆渔笑：“这是杜鹃的天，几百几千年都是这样。”

季辰昊没有躺回去，静静坐了一会儿，：“我让司机来接我，你不用送。”

穆渔笑说：“是的。因为叫声一直是布谷布谷，也叫四声杜鹃。杜鹃、规，许多诗人都描写过，因此也是国画中常有的意象。”

季辰昊本想脱而“谁跟你是朋友”，然而穆渔这句话说得太过小心和犹豫，和他平日的轻浮和自信全然不同，令他话到了边，竟生生地咽了下去。

穆渔说：“你听它的叫声像什么？”

穆渔续：“所以只是想跟你聊聊……一些其他的事。不过，现在看来，”他笑了笑，“算了。我想请季少看的东西还没到，季少可否看在我有无心的份上，赏脸留下来呢？”

季辰昊“嗯”了一声：“你画过。”

季辰昊侧耳去认真听，听了许久，只听到有规律的“咕咕”声，过了一会儿，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轻声试探：“布谷？”

季辰昊接：“望帝心托杜鹃。”

季辰昊：“这是什么声音？”

那鸟似乎不知疲倦，一声接着一声，声音却始终悦耳清亮，只是又奇异地带着一凄清的味。

这一夜穆渔想让他看的是什么他已经无心探究，然而从这天开始，穆渔都很少在他面前刷存在了，连三不五时在公寓门前晃过都没有。

穆渔笑：“就是布谷鸟。叫声一直是布谷布谷，人快快播。城市中很难见到了，但一旦有绿树青草，有蝴蝶昆虫，就很容易引到它们过来。”

，但是城市的夜空依然很少有星星。四周逐渐彻底静谧下来，等到心与环境一起安静下来后，就能隐隐听到一清脆的鸟叫声。

第6章我玩不起的

即便是冷如季辰昊，也难免认真回想了一遍是不是那天有些话说重了——当然，不是怕得罪穆渔，是怕谈好的合作泡了汤，

穆渔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辰昊沉默了一会儿，：“你要提醒我外来的私生被生下来只是‘天’吗？”

季辰昊安静听着，穆渔：“其实布谷鸟还有一个名字更为普通人熟悉，叫杜鹃。”

季辰昊坐起，厉声：“那么你想说什么？你刻意接近我，带我来这里，挑起杜鹃的话题，是来当说客的吗？谁让你来的？你可以回去转告他，已经在我前了，我怎可能视而不见？难我要被他逐巢去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