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渔可怜兮兮：“季少，我手就放在这里不拿开了，你要是舍得就关门吧。”

穆渔“呃”了一声，想起季大少是自己工作的甲方，巧合那是谁也没办法，如果是故意跟踪季大少搬家，到时又发了季大少的单狗之怒就不太妙了。

季辰昊说：“穆总竟然舍不得一份洗衣钱吗？”

穆渔没有回答，扯了别的话题：“那我也要问问季少，那一夜……”

季辰昊确实已经打算打电话给夏磊痛骂一顿，问他是怎么走漏的风声，如今只好把手机放回去，一把甩开穆渔的爪，问：“所以？”

穆渔：“……反正就是给季少您洗衣服那次，您袋里的一块手帕我给您一起送洗了，不是我说啊，那块手帕真是旧得可以当抹布，请问季少怎么还没换？”

季辰昊眉峰动了动，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穆渔已经锐觉到季少周的气息又冷了几分。季辰昊从不与人亲近，因此被人看到这隐私习惯，他轻易地就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穆渔：“所以这就是天注定的缘分呐！”

穆渔很开心：“我就知你舍不得我……”

季辰昊难得地没有用一副看垃圾的神看他，表情很平静地问：“你住几楼？”

季辰昊将门推开半米，以大的力气往内拉动，穆渔赶忙说：“等等等，就是那一夜的事！”

“我没有话跟你说。”

穆渔笑：“这真不是故意的，如果凑不满一桶衣服的话，每家住我都会习惯问一下，今天不过是发现这里有新住……”

穆渔大无畏地循循善诱：“……我也是一样的理，虽然有钱但是勤俭节约是德。”

他话还没说完，季辰昊已经拨通了夏磊的手机：“给我把房从三楼换到楼。”夏磊不敢多问，很快应了，反正虽然作起来有麻烦，但是以季大少的名义来办，也就是对季氏来说微不足的钱。

季辰昊只觉得一个了二十倍无谓的价格只为得到一个网站建设合作项目的人跟自己谈勤俭节约简直是个笑话，但也没兴趣拆穿反驳，只从挤了一声“嗯”，就打算回屋去关门，穆渔一手挡住门：“等等，我还有话说。”

季辰昊哪有什么不舍得，甚至将关门速度加快了几分。

穆渔抬起脸，微微一怔，随即一个惯例的痞笑，伸手住了季辰昊已经在掏电话的手：“季少！您老容禀啊！我并没有跟踪你搬过来，不信我给你看过书，我已经在这住了半年多了。”

季辰昊冷冷：“哪一夜？我竟然没有听清楚。”

季辰昊停手，穆渔无奈：“季少嘛这么防着我，我看起来很像有所图的人吗？”

穆渔认为这是个很难得的步，喜滋滋：“就这层，是不是特别巧……”

不像。穆家财力背景都不输季家，穆渔没有任何讨好他或者说脆“献”于他的必要，所以季辰昊连“

季辰昊指了指那只大的竹编衣篓。

吗？”

他举起手投降：“不要这么麻烦了，我保证没什么事的话一定不会来打搅你，可以了吗？”

季辰昊轻描淡写说：“哦？是吗，那你换吧，这次总不是巧合了吧？”

穆渔像看傻一样看季大少，震惊了三秒，才说：“季少，我也可以从三楼换到十九楼的……”

穆渔十分定地看着他，季辰昊在最后一厘米终于住了手，问：“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