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算计得好，但我听人说过人心难测，公难就这么自信一切都能照计划好的发展下去吗？万一那对父女没有反抗，或者万一那个大人没有去多闲事呢？”这厢楚听涯充分发挥了话痨加好奇心旺盛的特质，一直追问下来。

钳制住山儿的正是姌的随从，见状他松开了山儿，沉默肃然地重新站于姌后。

持在卖唱的小女孩边，拉着她就要往一个方向扯，那个方向不远站着两名锦衣华服的公哥，正是姜九和苗四二人，中不见半分同情，反倒一脸兴味。

趁着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女孩一咬在抓着自己的小厮手上，那小厮吃痛之下下意识松开了她，她立刻冲去，跪倒在姌前，抬起一张白净灵秀的小脸，半是凄然半是决绝：“大人！求大人救救我！”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顾淮生

恰在此要关，一只遒劲的手臂从斜地里伸来，牢牢地钳住了他的胳膊。

场面一时寂静，片刻后文景州率先声，满是意味长地看着堂下的两位公哥：“听到堂下这么吵，还以为是了什么大事，二位这是在什么？唱戏么？”

女孩儿早就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死死抱着堂中的这才勉稳住形，然而她的力气如何比得过两名成年壮汉，看就要不支，而听了她的哭喊，原本已经一动不动蜷缩在地上的老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挣扎着爬了几下，一把抱住其中一名小厮的脚腕，抬起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苦苦哀求：“几位大人求你们放我过女儿吧，她才十一岁啊……求求你们了，你们要我什么都行，只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

这番话不可谓不刻薄，苗四脸有些扭曲，想到此人日后的份又不得不给几分薄面，于是生生挤一个笑：“不过是想让这对父女唱一小曲，谁知这刁民不知哪搭错了闹了这么一，让殿下和来使见笑了。”

这一场闹剧闹到现在也差不多够了，苗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了角，里几分狠戾。姜九当即心领神会，看了一旁边的山儿，山儿意会，朝老人冲了过去，扬起手，亟待打下——

亏得顾淮生耐心好，倒是有问必答，他：“我没有说有十分的把握，所以在每一关键地方都有所安排，以保证事情能大致无误地走下来，譬如说有景州在，就不用担心姌不会看到我心安排的闹剧，而有山儿推波助澜在，也能保证这一闹剧发生的时间地无误。”

“不要！！阿爹！阿爹救我！！”

被小厮抓住的小女孩忽然爆发来，尖利亢的声音乍然刺，顿时又引来一阵寂静。

这边闹作一团，无人注意到两双工考究的皂靴现在了楼梯。

“他胡说！”

“哼！”楼梯传来一声冷哼，众人扭看去，只见两位锦衣华服之人站在那儿，其中一位西京之人多有耳闻，正是从平国来的质，至于另一人……普通百姓没认来，跟着父辈去参加过接待平国来使宴的苗四和姜九脸都变了一变。

姌目光落在她脸上，如遭雷击，僵立当场。

山儿挣扎了两下，那只胳膊却是纹丝不动，他也不惧，狐假虎威：“什么人？！知不知我们家公是什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