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顾淮生想了半天也不得章法，最后了这么一句，晋雪年只他是放弃了，尽努力掩饰了，神却仍有些黯淡。

顾淮生沉默片刻，走上前住晋雪年的手腕，搭上脉门，用内力探查半晌，眉心渐渐拧在了一起：“那个蛊？”

提剑回到了院里，西厢房内，晋雪年听着院里的脚步声，着手中的半白玉，犹豫片刻便打开了门。

太初升、紫气东来之时是习武练剑的最好时机，这是小时候父亲常常教导他们的话，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冷不防从顾淮生嘴里听到，竟让他一时有些恍惚，好似回到了小时候似的……

晋雪年目光复杂地看着前的人，他如何会不到顾淮生的良苦用心，只是，只是像他这样的人，又哪里值得费这么大的心思……

“是，”顾淮生看着他，眸光沉静，仿若映着整个天地，“太初升，紫气东来之时正是习武练剑的最好时机。你若想一起，我明日早上便叫上你一起。”

顾淮生注意到了，不由在心里叹了气，如晋雪年，怕是他生平仅见，“神医谷的小神医玉无颜是我好友，他少时曾游历南疆，对蛊毒也略通一二，我会给他写信问问情况。”此事他本不提前说，免得希望之后是更大的失望，然而晋雪年那副样，他若不直说，怕是会害他想。

晋雪年摇摇：“我也不知名字。”

顾淮生闻声回，迎着清晨的光朝他微微一笑：“早。”

晋雪年有些怔然。

果然，他这番话落下之后，晋雪年

晋雪年本想将玉佩还给他，然而目光落在他剑上，说的话却变了：“你去练剑了？”

顾淮生心中算盘打得响亮，却久久得不到回应。见晋雪年不答，顾淮生只他仍有心结，想了想，淡淡地：“我把你救来，你受我此恩，怕也心气难平，不如把一武艺练回来，日后也能更好地为我所用，自此两清，你看如何？”

“没错，”晋雪年，“我起初曾奋力抵抗，甚至还伤了人，也是因为此事才让陈公动了给我下蛊的心思。”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晋家一枪法神化，神鬼不侵，昔年晋小将军小有所成，便能凭借此枪法在鹿河滩纵横驰骋，收敌军将领首级于中，一战成名。晋家事之后，晋小将军隐姓埋名于民间，他知自己朝不保夕，不愿这枪法断于此脉，于是将其默写下来，后来被我辗转所得，你若有心继续习武，我便将其给你，也好教你们晋家后继有人。”

顾淮生终于对这个蛊重视起来：“到底是什么蛊这般霸？”又能促人的自愈能力，又能封去大半，而且还限制了中蛊之人的自由，不能西京半步。

此事顾淮生盘算已久，晋家枪法自然得由晋家人来练，晋雪年虽然少时并不擅武，但自己为他上药时趁机摸过他的骨，确实是习武的良才，至于小时候的那些事，也已经没有了追究的必要。

让晋雪年重新练武，不仅是为了能让晋家后继有人，还为了能给晋雪年找事，不若让他整日空着发呆，胡思想，便是好好的人也能闷好歹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低地：“你于我有恩，我自然要报，只是如今我的不能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