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你绝不会去救玄夜，因为你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他害的，我说你还真是傻啊，傻得无可救药！”

“难怪陆压君总说神族的大分神仙又古板又无聊，天天呆在同一个地方能不无聊嘛！”华仪叹一句，视线停留在那好夜里，丝毫没有察觉玄夜脸上的复杂和矛盾。

“你真的觉得你活的问心无愧吗？”

“我只想回到一切开始之前，我依然是那个只知草药的傻，你还是那不可攀的神君，陆压君也没有东躲西藏，大家都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该有多好啊！到底是怎么就现偏差了呢？”华仪并没有去看玄夜，眸随着越漂越远的河灯愈发黯淡，“玄夜，假如一切可以重新来过，你会怎样选择？”

那么几，远没有地大博的沧云大陆景来的齐全，终于有些明白当初的陆压君为何喜四游历，换作是他恐怕也会一样的事情，因为这世界上很多有趣的事情、丽的风景，是在一成不变的生活里无法受到的。

“你以为你真的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吗？”依旧是那黑空间里，灰影站在华仪面前，语气是一如既往地嘲，“你还要自我欺骗多久？你本就摆脱不了任人摆布的命运不是吗？”

“可是我想帮你实现你的愿望。”玄夜忽转过看向华仪，漆黑眸里写满认真，“别人的愿望我不着，但是你的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

“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活的真的心安理得吗？”

华仪忽就睁开了睛，周围黑漆一片什么都没有。梦中灰影那一连串的指责着实让他发闷，轻轻掀开被走下床，生怕吵醒趴在被上睡觉的小灵狐，披上衣服

“你还记得陆压君，记得凭虚吗？那些不顾一切对你好的人如今都落得个什么凄惨下场？你害了那么多人还不知足吗？你还想怎样？”

“我会依然选择认识你，并且上你。”玄夜忽就笑了，却笑得无比落寞。

“华仪，你许了什么愿？”见华仪将散发淡黄光芒的河灯放在面上目送它远去，蹲在旁的玄夜目光也随着河灯远走，“许愿说来就不灵了。”华仪待河灯漂远这才轻轻，“不过说来也好笑，人族许愿是为了让神灵听见并实现他们的愿望，我们这些神仙许愿是为了什么？”

“陆压君打开洪荒之被八大主神联手击败，现被囚禁于女娲镇魂塔。”玄夜又想起早上九重天传来的情报，一天都在犹豫是否该将这事告诉华仪，但看见华仪埋在古籍里为自己寻找解咒之法的专注模样，又不太想将这事告知于他了，私心固然有，可玄夜考虑更多的还是假如华仪知这事势必要去救他，而洪荒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势可能再次面临崩塌，无论何缘由都不能将实情告诉华仪，定内心想法的玄夜眺望远那缓缓漂来的数盏河灯，声：“已经有人在放河灯了，我们也过去吧。”

河两岸的灯光在不知何时已经燃尽熄灭，漆黑一片的河面上再无半光亮，一如几人那晦涩难辨的心，在这逐渐静谧的夜里一同沉寂下去。

“你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伸手划的玄夜受着那冰凉，悄声。华仪愣了下，随即摇笑笑，“愿望如果都能被实现，那还叫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