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华仪伫在原地望着那奂的一幕不敢迈步生怕惊扰到他们，歪着疑惑。

仙人又说了一遍，可话到关键地方却本听不见，华仪不知为何涌上阵阵焦躁，一心只想知他的名字，仿佛知名字了就能抓住某些呼之的真相。

醒来时早已泪满面，华仪用手臂挡住脸，完全不明白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悲伤到底是因何而来，自己能知到那个仙人骨髓的寂寞与孤独，可为什么会如此同受？仿佛……那个仙人就是自己一样。

是那一望无际延绵不绝的平缓山脉一侧五颜六的梯田下，三三两两零星散布着的大小村落在广阔无垠的平原上一览无遗，不时有飞鸟掠过那万里无云的碧蓝晴空，踏着溪声在山采摘茶叶裹着巾的阿姊哼着悠扬山歌，每个人脸上皆洋溢着淳朴又满足的微笑。平原右侧有大片草地，晒得黝黑的壮汉们穿着甲鞋，举鞭吆喝着草地上的羊往前行，好一派其乐的安宁祥和模样。

“我叫华仪。”华仪见仙人向自己伸手便鼓起勇气走到树下，和动们一起仰望那雕细琢般的仙人。

茵茵溪潺潺的场景，坐于枝任由衣袍垂下来的仙人正着悠扬笛声，树下一群动正昂首聆听。一曲终了仙人放下笛缓缓扭看向华仪浅浅笑了笑，刹那间天地黯然无光唯有那笑耀夺目。

“我叫……”仙人说自己名字，可飘到华仪耳边却变成无声，只能看见那薄轻轻张合，“我没听清……”华仪有些懊恼的抓抓脑袋。

华仪没想到凭虚也会这一下，当即也糊了他一脸，这下可好，二人糊来糊去几次三番下来倒还真跟逃难来样的，那不人间烟的气质然无存。

“那你又是谁？”仙人笑着反问，“你是唯一一个森罗万象的人儿，也是把我唤醒的存在，所以，你是谁？”

凭虚皱皱眉并未发作，指指往这边走来的几个背着竹筐的阿姊，“记住，我们是逃难来的。”凭虚小声在华仪耳边叮嘱几句，顺手抹了他一脸土。

华仪和凭虚落到平原上，又在瞬间移动到山野里，“我们就这样平白无故的现肯定会引起怀疑，先乔装一下。”说罢就摇变成一个背心尖靴裹包巾的汉，与以往那白衣翩翩的脱俗模样样截然相反，可依然遮不住那俊逸面容和清冷气质。反差太过烈一时没适应过来的华仪噗嗤一声笑了来，下一秒就被凭虚换成同样装束这才止住笑，低看看自己的新造型，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就胡往凭虚衣服上抹，“在这山野里衣服太净不行，这样像一！”

重复数遍华仪都没能听清楚名字，仙人索从树枝一跃而下，犹如离群之鹤姿绰约落在华仪面前，轻轻伸手拥住他，讶异于那柔若无骨只能到光布料的，华仪嗅着他上若有若无地清香，只觉分外熟悉怀念，以及……温。

“华仪，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待华仪穿好推开门，正好碰见背着两个包裹过来的凭虚笑着朝自己招招手。

“现在就走吧！”华仪快步跑到凭虚面前伸手想接过包裹却被凭虚拒绝，顺势牵过华仪的手轻念咒诀，二人的影便渐渐透明消失不见。

人靠衣装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