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前辈真是说笑。”谢冬，“师父当初找你们借了半年，归还的期限还没到呢。”

“赵前辈。”虽然不想见，谢冬还是端上了无可挑剔的笑容，“真是好久不见了。”

心，到服下丹药，到最后凝元，是一个一气呵成的过程。如今无论怎样回想，他都实在无法从其中剥离机缘的觉。

只用当成一把剑……吗？

何修远看了他的迷茫，便向他，“你当初有不得不突破的理由，不是吗？”

“掌门师弟，在你迷茫的时候，我无法给你更多帮助，实在惭愧。但我是个剑修。”何修远边走边，“不需过多询问我的意见。你将我留在宗门之内，只要把我当成一把剑就好。”

谢冬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有愣神。

月宗？这是方圆百里内另一家宗门，玉宇门的邻居，规模不比玉宇门大多少。

“容易突破，不代表就一定能突破。”何修远这才继续，“如果抱着突破的目的，不断陷自己于死地，通常是几条命都不够的。至于剑修为什么战斗……”

“机缘之说或许难以捉摸，但心境的变化，总会对突破与否造成很大影响。”何修远，“许多人会在生死之间突破，就是这个理。不突破就会死——这时候往往最容易突破。”

如此又走了几步，宗门的大门终于近在前。谢冬刚准备和大师兄告个辞，表示一下今日的受益良多，便见何修远已经直接转，走上了那条回自家小茅屋的岔路。

“掌门！”正在谢冬寻思这句话时，守在门的弟迎了上来，“有客人来了，是月宗的长老！”

灵石之类的债务就不说了。前任掌门在数月前的那次外寻宝之前，还找别的宗门借了几件法，其中就有两件是月宗的。此时此刻，那些法自然已经随着前任掌门的陨落，遗失在了外面。

谢冬一愣，回看他。

而赵长老和谢冬客客寒暄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睁开细得两条一样的双，直接说明了来意，“何掌门陨落的事情实在叫人难过……但之前贵宗门找我们借了法宝一事，我们还是无法当没有发生的。那几件法宝，是不是该还了？”

谢冬笑着陪了不是，心不发请帖当然是怕你们来债啊。结果这月宗的消息实在灵通，竟然来得这么快。

谢冬不知该说什么了，汗颜地将脑袋转了回去。

说罢，他连沾了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换，连忙去了会客的大厅之中。

此时此刻，他是真不想见这个客人，却不得不见。原因无他，只因为玉宇门之前欠下的那些外债。是的，月宗正是债主之一。

“所以剑修才会喜找人决战？”谢冬笑。

谢冬想起这大师兄也是个剑修，连忙闭上了嘴。

何修远抿住了。

“哦…

但仔细将月宗这三个字一想，谢冬的脸就有些难看了，“怎么来得这么快？”

“这不是小谢吗？我上次来客时，你才十五岁，如今也这么大了。”那月宗的赵长老摸着胡呵呵笑了两声，“听说你当了掌门？怎么也不发个请帖，叫我们这些邻居都来恭贺一下？真是太见外了。”

说到这里，何修远曲指弹了弹腰间剑鞘，引一铮鸣之声，“当然是为了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