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然地迎视陈驭欣幽的、动着黑火的双眸，淡然，“生亦何，死亦何惧？打死我吧！一了百了！”

枫嗤笑，“说不定，你比我想像得更无聊！对着我这副猪样儿，你肯定笑得东倒西歪吧？”

“你不也整天臭着脸，跟谁欠你八百万似的？”白颀枫愤恨，“你那就叫不苟言笑、成熟稳重？我这就叫死人脸？我呸……”

如此低贱，如此卑微地活着，又有什么乐趣呢？

他已经投胎转世了，我也跟着去吧。

白颀枫重重叹息：我的命，贱如蝼蚁。他们只要稍微动一下手指，我就一命呜呼了。

“你自己去照照镜，看看你的表情。哪有9岁的孩，整天冰冷着脸、跟脸肌坏死似的？”

竟然敢这么跟叱咤风云的冷酷人说话，这个小孩儿不简单！

可是，他却不了任何事。

“你当我卖笑的？”白颀枫叫，“我凭什么要对你笑？你哪值得我对你笑？我对猪、对狗笑，我也决不对你们这些伪君笑！你们那两面三刀的恶心样儿，令人作呕！”

他那于、在上的人，哪容得了别人这么辱骂？

想到这里，白颀枫的心反而平静下来。

完了！竟然说这话，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你以为我在耍心机？”白颀枫轻笑，“你们这样的天之骄，哪懂得我们这些无浮萍的痛苦啊？活着，真的很累！”

白颀枫缓缓摇，“是我自己不想活着，你打死我，反倒是帮了我。来吧，早死早投胎。”

即使是自己这杂草，也是有自尊的。更何况是他？

陈驭欣的特就是冷若玄冰，很多女人非常迷这。没想到，这特质，到了白颀枫嘴里，就变味儿了。

许仪成连忙转，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声来。

如果自己真的言相救，估计一拳被打死的，就是自己。

陈驭欣周围的气温迅速降至零度，空气仿佛结了冰，令人窒息。

“你以为我不敢？”陈驭欣气森冷。

“噗哧”一声，陈驭欣笑了来，“我坦白，我确实笑了。但那不是嘲笑，只是觉得很好玩、很可。你平时都是一张死人脸，一句话都不多说。突然看到你那么生动活泼、至情至的模样，真的……”

陈驭欣是主人的死党，也算是自己的半个主人。哪有仆敢违抗主人的？

这可怎么办？

许仪成转过，看到陈驭欣沉着脸、拳攥着，那山雨来风满楼的气势令人害怕。他生怕陈驭欣一拳将这个不知天地厚的小孩儿打死。

陈驭欣警惕地盯着白颀枫，仔细审视对方。

这人世间，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很好玩？死人脸？”白颀枫咬牙切齿，神如利剑一样刺向陈驭欣。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陈驭欣退让，“不过，你真的应该多笑笑。”

至于莫羽行，他那样的人，即使悲伤，也一定会活得很好。

白颀枫被冰冷的气息冻得一阵哆嗦，发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

唉……

许仪成担忧地看着白颀枫，心中焦急，你快别倔了，赶说几句话，让陈驭欣消消气。

唯一的亲人就是儿未从晴了，却小小年纪就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