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很好，别人说了什么他都能轻易地记住，虽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可看过的书、资料也能轻易记住。

从小到大，他总是被夸赞脑聪明。以前年纪小，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义，没有一个固定概念，上了小学之后，这和别人区分开的差异就越来越大。

从小学到中，他确实考试没落下过第二名，可那又如何呢？他没有朋友，不擅长说话，不擅长与人往，逐渐地别人就给他打上了“冷”的标签，觉得他看不起其他人。

可他这么说了以后，其他人却觉得他是在炫耀，好在周星星是真的待他好，可惜……他们也始终只是同学关系。从未成过朋友。

牧快跑几步，很快那些讨论的声音便渐渐听不到了。

牧乖巧，“好的。”

他倒不是暗恋周星星，而是难得有一个同龄人，每个周末能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不嫌弃与他待在一起。

旁边有家长好奇地看了过来，牧不太适应，低下看着自己的鞋尖，“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应该的。”

牧松了气，听到后隐约是周阿姨在说“哎哟，那就是牧啊，和我们家星星关系可好了。晓得吧？从小学到中，回回考试都是第一！”

被周阿姨放行，旁好奇打量的视线才少了许多。

“这样啊……”周阿姨，“那就快去吧，以后有空了来阿姨家玩啊，毕业了也多跟咱们星星联系联系，啊？”

“不了。”牧摇摇，礼貌：“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谢谢阿姨。”

牧觉得她这次应该能考到志愿的大学去，想着以后大概就没有联系的理由了，心里不免有落寞。

周星星在班上很有人缘，成绩不差长得还可，是很多人暗恋的对象。

周阿姨家的周星星，是他中的班长，是个很可又很聪明的女孩。

家星星还多亏了你帮忙呢。”

到最后，也放弃了去朋友。

周阿姨麻烦他给周星星补习过，周星星说他讲起题来非常容易理解，他也说过，所有的题型只要得多了，就会发现其实一直都是一个路。

“这都是命啊，像我们家的孩……”

网咖上标着硕大的“半糖网咖”，草绿的牌，白的琥珀字，门的装饰很复古，透明的

可能还是自己太过无趣了，牧默默地想。除了给她补课，休息的时间他们几乎不谈，他不知该说什么，周星星也不勉他说什么，于是二人就这么诡异地相了一整个学期。

“小就是好孩。”周阿姨笑着拍他肩膀，“来阿姨家吃饭吧，给你好吃的！”

这也是最后了。

“就是那个天才学生？”有家长好奇问：“不是说还专门去测过智商的？”

牧叹了气，很快拐过街角，看到对面的一家网咖。

“初中奥数比赛第一名。”周阿姨嘴里啧啧，“中全市理比赛第一名，哎哟那孩人生里就没有第二这个词啊，都不知家里怎么教来的。”

他从来没这么去想过，可别人这么认为了，他又不知如何解释，恶循环造成他越来越沉默的格。

别人一册练习题费的时间，他可以两册。空来的时间无聊了，便多几册，题得多了，自然而然便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