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冒着被牵连的风险，他也要救下周远横。而周远横，也值得他们这么冒险。

季楼从审讯室来的时候，顾言正在和别人发信息，偶尔一挑眉，那表情看上去有些

周远之带着手铐的双手重重砸在桌上，厉声：“周远横呢？！”

顾言笑：“我不知啊，我猜的。你看啊，周远横很喜他弟弟，肯定会为他准备礼的。周远之的生日在六月十一号，周远横事在六月八号，离生日很近了，估计在准备礼，或者礼已经准备好了。可惜了，没能送去。”

周远之快被心里的恐慌和愧疚疯了，偏偏顾言还说个不停，字字诛心，周远之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发，“我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顾言冷笑，就这心理素质还玩背叛，不用他们调查，再过个几年，周远之自己就能把自己疯了。

“首席，你怎么知远横在给周远之准备礼？”赵明盛疑惑，难现在情报都这么细致了吗？

赵明盛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当场揍周远之一顿，也跟着顾言去了。

顾言脸上笑意蓦地一收，赵明盛无端打了个寒颤。

顾言微挑眉。

周远之用力蜷缩，埋在桌上，怎么都不肯再抬起来，嘴里不断重复着：“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顾言坐在桌上，拿了几张纸在手里慢慢卷成筒状，笑：“当然了，我想你最在意的还是二十多年前的老案吧。别担心，该有的证据呢，我们都有了。现在就看你是主动老实代，还是……”

被戳中心思的周远之崩溃：“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一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他的重重磕在桌上，“我只是不小心了消息，我害怕追责，才……才把这个推到我哥上的。我以为周家能保住我哥，我以为他会没事的。”

“没意思，”顾言下了桌，“你们问吧，我去了。”

季楼看顾言把那几张纸蹂|躏得不成样，摇摇，把纸筒拿回来，一张纸展开压平。

德星也不安分，就这些东西，够你判个五十年了。”

赵明盛苦笑：“远横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顾言用纸筒戳戳周远之的，“周远横真可怜。我听说，他还提你的。结果呢，被自己一心信任的弟弟背后刀，周远横再怎么聪明，也得翻车呀。”

“周远之，周家养。其实说起来也算是青年才俊，但上面有个周远横压着，一直不被人注意到。所有的光辉被遮掩了二十多年，因此心生嫉妒陷害兄长，也说得通诶。”顾言低和周远之对视。

六月十一号当天，周远横被秘密死，当然，在赵明盛等人的策划以及费寅的暗中帮助下，周远横还是活了下来。

……

他内心到底是有愧疚的，只是那愧疚和消息的后果以及内心恶毒的嫉妒相比起来，太过微小，以至于他没多少时间就成功说服自己栽赃周远横。

顾言任由季楼从他手里拿东西，嘴上却不愿意放过周远之，继续：“你知吗，你哥被你陷害的前一天还想着给你准备生日礼。结果第二天，就接到你这么大的惊喜。”

赵明盛苦笑，“首席有一说错了，礼送去了，就是六月十号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