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什么？”他了一气：“你怎么知我写博客？”

男人似乎有些犹豫。他扭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Watson。

“乐？”男人微微侧了侧下。

有一局面叫僵局。你两脚踩在了淤泥里，退不得，骑虎难下。而Watson知自己是个傻瓜，他把自己搞了这局面里。现在那个男人正坐在他的床上，嘴角微微扬起。拍了拍边的位置，男人示意Wat

Watson的眉拧起来一些。他相信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这个男人却还是不走。也许自己还不知，但是敦这个行业的规矩已经有所改变，他想，也许男人正在为自己的白跑一趟到愠怒，也许男人在期待自己给更多的小费。

“我付给你钱，并不是要跟你玩什么侦探游戏，而是为了要找乐。”

“是，乐。”Watson不敢相信自己如此说：“为什么你不过来坐在床上？”

Watson握着他的拐杖。他有被激怒了。

男人指着他的脚：“阿富汗还是伊拉克？”

“但你怎么知博客的事？”

他的电脑已经合上了。见鬼，这个男人不可能知他写博客。除了他的心理医生，没有任何人知那个他妈的博客。

男人看了他三秒，然后眨了眨睛。

“哦。”男人终于恍然大悟地说，但是微微挑了挑眉：“不过我更愿意留在这里。”他开始解围巾，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Watson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差不多比他了半个。……材纤长？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写了这么个愚蠢的条件。

“阿富汗。”Watson万分困惑：“你怎么知……”

“什么？”

“什么？”

“我不知，我观察。”男人说：“你的发型举止是军人的风格。你的脸晒得比较黑，但是手腕却没晒黑，所以你曾去过国外，但并不是日光浴。你的脚受了伤，而你宁愿站着而非坐着，这就证明你有心理障碍。所以说这伤是外伤，比如说是在战场上受的伤……”男人：“所以，阿富汗或者伊拉克……”

“当然，乐。”男人终于说，似乎下了什么决定。然后把围巾丢在沙发靠背上，朝Watson走过来。

Watson抿着嘴，脸微微有些发。但是男人还是继续说下去：“……在旧时光里，医生总建议抑郁症患者写日记，而现在他们建议患者写博客。要知，时代总在步，而医生们换汤不换药。而政府，即使没有办法给那些健康的老兵们提供足够的救济金，却总是乐意为那些有心理障碍的老兵提供心理医生。”

“不，无须招待。”男人依旧看着窗，示意他自便：“你可以继续写你的博客，不用在意我。”

“我是说，我并不指望能拿回已经在网上付的钱。”Watson决定实话实说：“但是我也并不需要你呆在这里。所以你可以走，随时。”他指了指门。

男人回转来：“阿富汗还是伊拉克。”

“你瞧，我并没有太多钱。”Watson开始掏钱包：“不过如果你接受，我愿意负担你回去的路费。

“你长得并不像网虫，却似乎每天都使用电脑的样，我想不至于只是为了方便使用某些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