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李萌了，主动补充，“床柜里还有果刀、辣椒和绳。”

顾清让听着难过，拍了拍李萌的肩，说：“哥哥有事去一趟，你好好待在家里，外面可能……不大安全。”

“你别怕呀，摸一下怎么了，都是闹着玩的，你要是不愿意，你就摸我呀，那不就公平了，摸这，当时爸爸就是让妈妈摸他这的……”

吐了气，顾清让从洗手间退了去，又看了李萌房间的门，下了楼梯后，径直从前门离开了这座曾经的五之家。

就是考虑到房屋外面杀机重重，不然顾清让肯定会带着李萌一起门，不会留她独自面对李志杰。虽然家里可能也不会太-安全，可想着李萌是一个战斗系萝莉，也只能先这样了。

“萌萌，我没有骗你的，我们上次不是偷看过吗，爸爸和妈妈就是在一起洗澡的。”

不论死活，李平不见了，就像他当初现时一样毫无预兆也毫无后迹。

顾清让正要上前，刚走没两步，顾清让就看到邻居家的大门打开，一个下上长满胡须的胖大叔拎着两大袋黑塑料袋走了来，看起来是来倒垃圾的。

哥哥的朋友。”

顾清让哑无言，愣愣地看着前的大叔和上次场一样的造型，甚至台词都是一样的。

看到顾清让没有回应，大叔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他狠狠剜了顾清让一，

而接下来，顾清让听到了从浴帘后面传来的说话声。李平的声音，还有女孩啜泣的声音。

顾清让冷了脸，猛地拉开了浴帘——浴缸是空的。令人不齿的男生戛然而止。

踌躇了会，顾清让还是走了房间，他先蹲下看了看床底，又打开了衣柜，也只有这两个地方能够藏人，可都不见人影。

“菜刀你还收在枕底下吗？”顾清让问。

李萌顿了顿，挤一个笑容说：“对哦，哥哥是有朋友的。”

李萌也学顾清让，伸手摸了摸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的，说：“好的，我等哥哥回来。”

单人床上的床单略有褪，但没有半血迹，只有凌堆成一团的薄被，证明这里或许不久之前睡过人

屋的时候是夜，再来，竟已是熹微的清晨了。天际隐隐有曙光，几抹霞云贴在地平线上。

顾清让走李萌的房间后，走到楼梯，停顿稍许，继续往前走，来到李平的房间门，打开了房门。

洗手台上的漱杯只剩两支，牙刷也只剩两支，是他第一天见到的粉和蓝，还有小半的黑人牙膏，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顾清让了袋里的工刀，往浴帘的方向看去。

街对面的一辆灰桑塔纳正开着双闪，应当是许喟在示意了。

顾清让看到他的时候，大叔也看到了顾清让，他冲顾清让冷笑一声，说：“李平你小还是回来了啊。”

顾清让皱着眉，退了房间，又顺着走廊走了几步，来到洗手间。

不知什么时候，洗手间的浴帘被拉上了。

顾清让沉默稍许，最后望着李萌说：“我会回来的。”

“我是哥哥，你是妹妹，我们是亲人，亲人都是一起洗澡的。”

张淑芬说是火化了，可是连骨灰都没见到。

房间是空的。没有人。也没有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