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最后一天开始放假，他们都选择不回家，留校复习。走读生都回家了，每个班的教室里只剩十来个学生。一大早两人来到程炎的教室，上的电风扇吱呀呀地转着，三年来，他们一次坐在同一间教室里学习。陆晓风忍不住频频偷看边的程炎，明明写字时一笔一划很有力度，慢吞吞的，怎么题速度那么快

黄还在地上咳嗽，被呛得厉害。程炎仍然冷冷地看着黄，好像人死了也跟他不相，是咎由自取，情理之中。

程炎暴地拖动黄，手臂用力，把黄的脑袋往洗拖把的桶里摁。看着对方被迫跪在地上，整个埋污中，无力地挣扎。多亏陆晓风及时冲过来，大喊着程炎的名字，拼命将住黄的手往后扯，才把失控的场面收住。

陆晓风不好意思地说：“他们就是想气，我不想拖累你。”

陆晓风看到程炎手上被划破的伤，到找药店买红药和纱布。程炎让陆晓风帮他涂上，后者小心翼翼地用棉蘸了，还没碰到，程炎就开始皱眉，意思是疼他了。

陆晓风心有余悸地说：“你什么？你差......”

陆晓风就一脸愧疚，下手变得更轻。

站在普通班队伍里的陆晓风，就看着程炎走在场通往平台的楼梯上，人群中的他越爬越，直到再也看不清。

陆晓风见程炎这个样，连忙拉着他往外走，把他手里的玻璃抢了扔掉，省得又什么过激的事情。两人走这个超市，闻到外面新鲜的空气，程炎的脸才平缓下来，对陆晓风说：“下次你可以大声地喊我，我就站在门外。”

跟着程炎又说，想起来有东西丢在厕所了，要回去找找。陆晓风想一起去，被程炎用神制止，只说很快就回来。实际上，程炎回去并不是为了找东西，而是把黄关在了厕所隔间里。又用那拖把反住门，要他待在里面好好长个记。

的怕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程炎用疯狂的举止，就这样把混混们给吓跑了。只剩下一个手慢的落了单，被程炎掐住了脖，正是同校的黄。

程炎既动又觉得他有不争气，最后只能无奈地摸摸他的发。

考前学校还组织了一次考前宣誓。场建造在一块凹下去的空地上，地方不是很大，重班的学生们站不下，转而去场上面的平台列队。

后来陆晓风回想，这时候的程炎已经变了态了，本不把别人当人看。

自己的成绩，努把力应该也能考上北京的一本吧，就是学费让人发愁。

他们俩理问题的方式很不一样。陆晓风觉得能忍就忍，力求息事宁人。程炎则认为对付这人，必须下狠手段才能让他们老实。这个事之后，两人与老秦黄那帮人的梁算彻底结下了，而程炎还不知自己一时的冲动会带来怎样的蝴蝶效应。

后来每当新闻提起当年的国难，陆晓风脑里就会浮现一个记忆中藏了很的画面。程炎说什么也不让陆晓风跑，让他乖乖待在边玩手机游戏。两人挨着坐在广场的台阶边，光照在程炎红齿白的脸上，睫落下的影很是温柔。

前的厕所全镜，抬手砸个稀碎。他从镜四分五裂的断扳下一大块尖锐碎片拿在手里，自己的手也被割一鲜红的。

陆晓风知程炎以后肯定要去北京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