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接过木箱，放在了一旁，一把将他揽了怀中。

“你觉得我当不好皇帝，便在我边辅佐我。”封野直直地瞪着燕思空，“这不是你从前的理想吗。”

他无法再这样等下去了，惟有他来承担陈霂的怒火，才能换回元南聿。

这时，封野的侍卫突然跑了来，急匆匆地跪在地上：“狼王，楚王命人送来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木箱。

“不必。”燕思空低声，“当年我们救封野离京时，用的

燕思空的脸上顿时没了血，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两军战，送来这样大小的木箱，里面通常都是……

封野只看了一，就闭上了睛，面上显野兽般的凶狠。

但是，他谙帝王之，比你适合当皇帝。而你，你京之后，为铲除异己，大肆杀戮，带兵打仗，你或许无人能敌，但你本不会治国理政，你生好斗，一旦掌权，必是穷兵黩武，天下永无宁日。”

燕思空怔了片刻，痛苦地低吼了一声，全都涨得赤红，眶更是要滴血来。

封野恶狠狠地说，“阙忘受的苦，我会让陈霂一一偿还！”

“兵来将挡，来土掩。”封野冷笑，“莫非你希望我把陈霂请皇帝？”

“可是……”佘准看了看窗外，“封野派了好几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且各个都是手，如今我这副模样，没法为你挡下他们。”

——

就在封野策划偷宁王大营时，燕思空也在策划着逃跑。

燕思空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封野的脸，这一瞬，他当真觉得自己在炼狱，一颗心正在业火上狠狠灼烤煎熬。

封野的面变了又变，两恨不能在燕思空上瞪窟窿来。

燕思空摇了摇：“下的局面，早已背离我的初衷。你已惹得诸侯并起，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如今赵大将军也为了勤王从辽东撤回，如果此时卓勒泰趁机攻打辽东，大晟便是内忧外患，到那个时候，你要如何？”

燕思空在封野怀里狠狠发抖。

燕思空拭了拭嘴角：“我吃饱了。”说着就要起。

佘准震怒不已：“陈霂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燕思空挥退下人，将陈霂割了元南聿耳朵的事，告诉了佘准。

燕思空腾地站了起来，状似疯狂地抢过了木箱。

箱里，躺着一只血淋淋的耳朵。

封野狠狠一拍桌，桌上的碗碟震得了起来，汤撒了满桌，他狠声：“你终于敢说实话了。”

俩人的目光齐齐往那侍卫的手上瞄去。

“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封野要去夜袭宁王世的大营，那晚恐怕是我唯一逃脱的机会。”

趁着封野忙于布军，燕思空去找了佘准。

佘准尚在养伤，但比之前几日略有好转，可以起来了。

“我希望你永不称帝，一生效忠陈家天。”

陈霂送来的那样“东西”，让他一瞬间几乎失去了理智，冷静下来后，他知封野若偷营成功了，陈霂定会把怒气撒在元南聿上，就算留着一条命，也会将其千方百计的折磨。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只是你不问罢了。”

封野的面亦是苍白不已，他咬了咬牙：“呈上来。”

侍卫将木箱呈到了封野面前，封野慢慢伸手，微颤着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