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陪着你。”

“我回来了。”封野笑，“毫发无伤。”

这次的议事，并未议对付荆州的策略，赵傅义让封野回去休息了。

立功，领兵去对抗梁王。”

赵傅义一拍掌：“借梁王之手杀了他们。”

燕思空闭上了睛，再睁开，神已恢复了沉静，他放开了封野：“累坏了吧？薛伯去打了，你好好洗个澡，然后吃东西，再好好睡上一觉。”

屋内顿时陷了沉默，下看来，他们毫无对抗梁王的实力，兵力虽然倍于梁王，但粮草不足，下只能靠夔州粮草救急，这样拖下去，唯有退兵一途了。

古来征战，打得便是粮草，国力之弱，自馈粮一事上就能验证来。运粮十之去八，意为运十的粮草，四成要给运粮军路上吃，又四成要给运粮军返程路上吃，能够送到前线军手里的，仅有两成。行军打仗的每一日，都是大的消耗，如今大晟之国力，几乎不足以支撑这样的消耗了。

封野一个坏笑：“好，我们‘秉烛夜谈’。”

“梁王正在大肆扩张兵，待到他手握重兵时，定会挥师南下，介时荆州横亘于前，我们只能睁睁看着他南下，到时恐怕无力回天。”梁广叹，“所以，我们耗不起，若不能阻止梁王南下，必负圣恩。”

“如今荆州局势如何？”封野问。

封野也回抱住他，声音又一丝轻颤：“空儿，你想我了。”

“我担心你。”燕思空轻声，“这一个多月，我每日都担心你。”

封野笑：“我现在只想好好看看你。”

“好，就这么办。其实此事并非最要的……”赵傅义思索，“我刚与狄江军商议，一时还不知该如何拿下荆州。”

燕思空：“这帮人里，有几个必须除掉，比如杨畏期，还有起义军的主要将领，以及当初参与暗杀夔州守备的夔州将，一个都不能留。如此一来，他们的罪状得以公诸天下，将军也不至于言而无信。”

赵傅义也：“要在梁王壮大之前拿下荆州。”

封野吃了近四十天的行军粮，此时见着佳肴，大朵颐起来。

“这里不是军营，我自然可以陪你。”燕思空勾了勾角，“陪你秉烛夜谈。”

“不错，杨畏期还有利用价值，待到时机成熟，有的是送他们去死的借，下最重要的，是梁王。”

“当真，今晚都在这陪着我吗？”

既已住夔州，他们自然不用再住帐篷。

薛伯伺候着封野洗了个澡，洗去了一个多月来的脏污，换上了净的衣，又端来腾腾的酒菜。

回到驿馆的屋内，还未等封野动作，燕思空已一把将封野抱在怀中，他用力嗅着封野上那带着血腥的、风尘仆仆的味，一都不好闻，却令他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燕思空沉声：“荆州城堑（读欠），兵粮足，以我军现在的兵力，即便粮草充足，也不大可能攻下来，若要打得稳妥，还是只能围。”

燕思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封野，这光彩夺目的绝少年，每一

“粮草何日能到？”燕思空问。

“月初就该到了。”梁广沉声说，“我已连上三封疏奏促，可大同府也在要粮，蔡尚书正在四调粮，形势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