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

势力雄大，万公主聪慧伶俐，受皇帝喜，若燕思空当真能成为驸，定当扶摇直上，平步青云，以后无论这庙堂之中有怎样的风雨，都无人能轻易动得了他。

那早朝从昧时分一直开到临近晌午，据说最后也没有商议一个好对策。

此灾极为不祥，令朝野震动，一时人心惶惶。

颜廉神未动，但中快速闪过了一丝不悦。

过了一会儿，颜廉将燕思空和沈鹤轩叫了书房。

燕思空问：“陛下可有指令？”

——

“南方雪患之事，你们都听说了吧？”

颜廉摇摇，看着他们：“我刚才已与诸位大臣商议过一，也无定论。此事本不到你二人思虑，但你们是太侍读，为师培养你们，就是培养未来国君，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沈鹤轩清了清嗓：“雪患之事，难就难在国库吃，这几年为了抵御蛮夷，军费开支庞大，如今又是年关，缴上来的赋税也得差不多了，学生以为，现在最要的就是凑银。”

“今日早朝，哎……”颜廉摸了摸额，“就赈灾之事吵得不可开。”

沈鹤轩沉片刻：“学生以为，可向江南加征一笔海税，解国库之急。”

燕思空今日方能确定，他费一年多时间，终于成为颜廉最重视的门生、未来的接班人，所以现在已开始为他铺路。他也的确拥有所有颜廉赏识的条件，且是唯一尚未成家的，颜廉此番打算，很是周全，他该激涕零、满心喜才对。

娶谁不是娶，自然要娶一个最有用的，不是万公主，早晚也是别人。

只是一想到那公主是封野的堂妹，而封野……封野会怎样呢？

“这是显而易见的嘛。”颜廉没好气地说，“如何凑银，你可有良策？”

俩人对视一，燕思空向沈鹤轩了个“请”的手势。

他和封野终究会桥路各归，这暧昧又麻烦的关系，也会成为明日黄。

俩人恭敬端坐。

据记载，上一次现这般极端气候，已是两汉之时。

那一年的气象古怪至极，北方较之往年和许多，南方却寒冻难忍，南方百姓本就没有多少御寒之力，一场雪患来得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一是大雪致使官多有堵，粮草衣难以通，二是，最重要的，年关将近，国库吃。

也许封野成家比他还要早，也许封野不过年少气盛，一时意起，等新鲜过去了，就不会再属意他。无论如何，能成为皇帝的乘龙快婿，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必然对他助力甚多。

隆冬已致，长江以南沿岸诸府纷纷上书朝廷，言其遭遇六百年难遇的雪灾，百姓畜牧冻死冻伤无数，请求拨款以熬冬。

他何必去思考封野会怎样？

燕思空心想，这个沈鹤轩究竟是无知还是胆，连这话

颜廉下朝回到文渊阁，频频叹气，眉难以舒展，众翰林大气也不敢。

早朝之上，昭武帝与群臣议论赈灾之事，不想此事困难重重。

颜廉已与昭武帝提过此事，昭武帝未置可否，推说万年方十五，过两年再议，但只要没有拒绝，此事在颜廉心目中多半是成了。

燕思空拍了拍额，使脑清醒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