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陛下怎能安心。”燕思空地望着封野，“世，这也并非坏事啊，靖远王有你在京相助，岂非如虎添翼。”

“这世风云变换，便是明日的事都难说。”燕思空，“时局如此难以预料，谁人也无法独善其，世还打算继续蹲守在家，大门不吗？”

封野闷闷地喝了一酒：“正是如此。顺天府副总兵赵傅义，乃我爹旧，我决定先去他那里。”

俩人觥筹往来，很快兴致就上来了，只是燕思空一直保持着清醒，故意装微醺的模样，与封野闲扯：“那日我随老师去东见太，他虽年少，但气度不凡，看来多年冷遇，也没有磨灭他的龙气。”

这话燕思空自然不敢说，可封野敢说，封野重重哼了一声，说了人人心知肚明的话：“若非有我爹在，大晟江山早已不保，陛下还不断地派那些文官来这那，我爹想反，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不过三四万吧。”

次一顿酒，颇为不服：“上次在我府上，你竟先跑了，今天你没可跑，我定要看到你醉过去。”

燕思空只觉封野重有千金，他两条直抖，想喊阿力来帮忙，却想起来他叫阿力去休息了，他实在没有力气将封野扶去客房，只好踉跄着将人甩在了自己的床上。

起

“如此，殿下不愁没事儿可。”燕思空心想，区区三四万兵，若没有靖远王镇守大同，瓦剌挥师而下，大晟就完了。

封野眯起睛，酒似乎醒了几分：“你是何意？”

燕思空调侃：“怕我还没醉过去，殿下先醉过去了。”

燕思空微微一笑，那神略带蛊惑：“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已说过，靖远王人不在朝，若有人对他不利，百难辩，世当自立自，助靖远王稳坐大同，护佑中原。”

封野轻哼：“这是当然，我十一岁从戎，无论是明刀是暗箭，我从未怵过，谁敢暗算我爹，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封野不以为然，眸中闪过一狠戾：“如今终于让我爹把持了大同军政大权，却要我困守京师。”

燕思空心中早有猜测，但仍装了然的样。赵傅义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当年领着顺天府两万兵来援广宁的，正是此人，他：“京师内外，有多少守军？”

“我正打算向陛下讨个差事。”封野看向燕思空，“你说，我什么好呢？”

封野挑了挑眉：“今天咱们就探探底，看看究竟谁酒量好。”

“若是真龙，则瑞气千锤百炼也不灭。”封野啜了一，“只是他如此年幼，而圣上正值壮年，以后的事还难说。”

“我要……还要喝……”封野伸手要去够酒壶。

“奉陪到底。”

燕思空想了想：“陛下不会给你要职，若是闲职，恐又委屈了世，我也说不好。”

燕思空心中叹息，封野还是太小了，脾又狂傲，一看就是不曾受过挫，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燕思空拍了拍封野的膝盖：“你我酒间之言，就此打住吧。”

俩人越喝越多，屋内酒气弥漫，熏也把人熏醉了。

封野醉得坐不住凳，看直往下，燕思空上前扶住了他：“殿下，我扶你去休息吧。”他也喝得脚下虚浮，勉撑住封野的，却是摇摇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