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猛地痛，原本已到嘴边的话也戛然而止。沈棠霎时脸惨白，不由踉跄一下，抓住了谢景离的衣袖才稳住影。

可就在这时，林间骤然响起一阵短促的哨声。

谢景离扶着沈棠，急：“怎么回事？”

沈棠摇未答，指了指满地尸，笑：“我输了，剑圣大人果真今时不同往日，心服服。”

沈棠

谢景离顿了半晌，闷声吐一句：“没有。”

沈棠心谢景离果真与过去不同了。他们二人从认识到现在，比试也不下百次，除开自己中蛊期间修为暂封，这还是谢景离一回赢了他。可这小居然没有得意一番，还在此百般谦让，当真是成长不少。

江焕遗憾的叹了一声，随即将黑竹哨置于边，轻轻响。那哨声比起先前，柔和许多，绵长清亮，极为悦耳。江焕运起几分真气，一边奏，一边转朝来时的方向走去。在他的后，楚零落执剑缓缓起，神木然，双目血红。

思及此，沈棠笑了笑：“别安我了，这都明摆着呢。说吧，想要什么奖励，什么都可以哦。”

沈棠抬看去，纯白的影只在他面前一晃，便又回到自己的战局之中。这些人就算是谢景离一人对付也绰绰有余，不消片刻，剩余的黑衣人便已经被他全数斩于剑下。

“你没有输。”

就在此时，一银光闪过，前的黑衣人纷纷倒地。

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钻角尖。

谢景离敛眸掩去中落寞，收了剑，转过，沉声：“我们快走吧，正事要。”

…看来你是忘记，是何人将我害成这副模样了。江氏一族数百人的命，我这一的伤病，楚公，别心急，我会找你们一一讨回来的。”

前的人再没有了回应，江焕垂眸看去，楚零落中的光彩已经彻底黯淡下去。

“可惜，好像已经听不见了。不过也无妨。”

这一会儿工夫下来，林中已是横尸遍地，而那尸上，剑伤明显多于枪伤。

清亮的哨声回在树林中，同样传递到了谢景离与沈棠所在之。

谢景离：“在这儿别动。”

沈棠这话说得极不正经，可谢景离并无调笑之意，轻声：“论修为，你在我之上。”

谢景离转走，沈棠连忙开叫住他。后者停下脚步，却没有回。沈棠看着前的背影，不由有些疼。

“真拿你没办法。”沈棠叹息一声，三两步快速绕到他面前，认真，“景离，本来想等事情解决之后再说的，现在等不及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

可就算修为尖，法仍稍逊一筹，只因他那一双手，已经无法再恢复往昔的力量。谢景离如今已经知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他如何能坦然接受自己胜了他的事实。

听见这哨声，沈棠心底突然涌极度不安，手下的动作也不由停滞。他正与数名黑衣人缠斗，招式慢了半分，无疑是漏了破绽。数把长刀趁机朝他砍来，沈棠只来得及下意识抬起破尘去挡。

谢景离提剑走到沈棠面前，魄剑上甩下一串血珠，但再看他的衣衫，却未沾上丝毫血迹，就连衣着发丝也丝毫未。他在沈棠面前站定，问：“刚刚那是哨声？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没有？”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