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离哑声重复：“五年……”

曲云顿了顿，：“不必了，南烛不喜离别，我也是。若是有缘，总会有相见之日的。谢小宗主，再见了。”

“灵虚之界里空无一，只有日复一日的修炼与幻境。棠儿的大多数记忆，都在里面消磨了。除了……”曲云言又止，他，“我与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棠儿吃过很多苦。若你对他是真心，便好好护着他，莫要再让他受到伤害。”

为了能有能力重振落霞城，他不惜这可能有去无回的灵虚之界。他不敢想象，沈棠当初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踏去的，后来遭至一系列的背叛之后，又当如何自。

谢景离又：“前辈不与南烛前辈告别么？”

界光门。那光门内一片光异动，绚丽纷繁，灵力充盈。

谢景离骇然。他自知曲云没必要骗他，可他中所说的永生不死实在玄而又玄。就算是得到飞升，也免不了天人五衰，想要真正永生，是不可能到的。

谢景离惊：“这是——”

曲云回答：“灵虚之界乃是当初我无意所得，蕴无尽灵力和武学知识，但只可不可。想要来，十八层幻界，一层层打上来。”

“继续闭关。”曲云半是调笑的说，“老夫以前冲动，铸成过大错，从此便立下誓言，不再世间之事。这次为了救棠儿，算是破戒。未免受天打雷劈，我还是尽早躲起来的好。”

“这叫灵虚之界，里面无日无夜无时间动，人要是去了，便可永生不死。”曲云，“严格说来，我只过棠儿两年名义上的师父。真正教他本事的，是这个东西。”



“也就是说，若他永远打不通这十八层，便会永远被困在里面。”曲云，“没有人知他在里面呆了多久，但在现实中，过了五年。”

五年，正是沈棠第一次离开落霞城，到他再次回去的时间。

曲云眉一挑，赞赏：“不愧是年轻有为的门派之首，一句话就戳中了要害。当然不行。”

谢景离突然开问：“沈棠在里面了多久？”

谢景离听他这么说，心底却是思忖片刻，问：“这灵虚之界，应当不是可以随意的吧？”

谢景离心果然如此，又问：“那该如何？又如何呢？”

曲云见谢景离对那光门几分好奇的神情，故意问：“谢小宗主，想去试试么？”

谢景离了然，沈棠的武艺，应当就是从这里面学来。可他转念又觉不对，当初沈棠告诉他的时候，也说为了获得修为武艺，导致自己的记忆有损。莫非……

曲云的话音未落，谢景离已觉得惊骇万分：“也就是说……”

这次，曲云却是一反常态的沉默下来。曲云的目光盯着灵虚之界的大门，沉默许久，幽幽：“或许，只有那小自己知吧。”

曲云：“灵虚之界内，是没有时间动的。它与我们的现世之间，时间并不对等。可能数年，可能数十年，也可能数百年……”

“啊？”

谢景离眸动了动，问：“前辈，你……”

“可是……”

曲云抬手收了灵虚之界，笑，“圣巫族毕竟不是我该长待的地方，我该走了。”

“前辈要去哪里？”